當然作為這個世道的天命之選,沈大將軍天然不會被實際難住,既然短期內不能完成秘聞上的超趕,那就直接改革社會民風和時人的代價觀,實現彎道超車。
如果說之前世人另有幾分猜疑,但是再聽到以後的詩篇後,心中便已經漸有瞭然,神采也逐步變得嚴厲起來。他們一定對沈大將軍有多體味,但如此一篇藉著一篇的詩作緊扣塞虜、天兵如此,如果當中冇有甚麼玄機,那就怪了。
看到殿堂中氛圍突然變得壓抑起來,沈哲子心中不免暗道一聲抱愧,李白《塞下曲》誠是可貴的雄渾之作,傳播千年的名篇,被他援引於眼下這個時節,成果這些關隴時流久為兵禍虐害,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眼下一個個都憂心忡忡的模樣,反倒偶然再去賞識詩作的壯美情懷。
這是以後關隴個人中的鮮卑朱門都明白的事理,沈哲子天然信手拈來。南北事功第一流派,這個標語喊出來,誰又能辯駁?
郭荷對此實在不甚熱中,但聽到江虨報告這一部文集以後運氣如何,內心也小生一點念想,實在關隴鄉流們殊少佳篇,完整被一眾中州少進壓過風采,讓他擔憂發行以後,會讓天下時流誤覺得關西學問陋劣,他點頭應下作序的任務,也算是為關隴名譽而戰。
郭荷如許的宗師人物,竟然也情願插手此一類的應酬事件中,這倒讓沈哲子頗感欣喜。此一類的人物舉止行動自有號令力,對於以後隴士向行台挨近也有著很好的榜樣感化。因而沈哲子便命人將郭荷請入靜室,由其砥礪作序。
這類氛圍持續未久,已經有人覺悟過來,抬腿揚臂張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