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在虎牢城稍作逗留憩息,自毛穆之口中得知謝奕正率部於偃師休整野練,一顆矯飾之心便開端蠢蠢欲動。
得知謝奕就在近畔駐紮,沈牧也是急於去見,不耐煩再等行台入關符令,乾脆將隨員們都安設在虎牢城,自率三五親信兵士便直往偃師而去。如此一來,也不算違背軍令。
謝奕、沈雲聽到這話,本來心中另有的幾絲慚愧,頓時蕩然無存。這長季子恬不知恥,自投坎阱後就該一起拘禁到他告饒!
這也不是甚麼絕密軍情,親兵很快返回道是沈侯來訪,主將謝奕正具禮以迎。
沈牧雖是如此表態,但那記室卻不敢怠慢,一麵恭請沈牧行出,一麵籌算派人向主將稟告。沈牧見狀卻忙不迭抬手禁止兵士彙報,安閒那軍士帶領下闊步向主帳行去,神采已有幾分猙獰。
“沈侯?哪個沈侯?”
虎牢城乃是河洛流派,固然周邊諸軍陳列,但這關城內也是長置數千精銳鎮守,守將則是雍州刺史毛寶的兒子毛穆之。
“我們走!”
但是當他們要取馬出營的時候,卻被營中兵士禁止,乃至因為不告而走形跡可疑,直接被拘束在了營內。
北邙山這座營捨本來是滎陽那一部王師駐處,此前隨主將郭誦入駐舊洛兵城隨時籌辦西向作戰。
謝奕滿臉的洋洋得意,而沈雲也是作眉飛色舞狀:“他這番就是本身求苦,無奕兄你如此安排恰是得當。依我來看稍後你也不必見他,就當無有此事,且先將他暫囚幾日。剋日朋友都聚洛都,稍後我令人傳訊調集,我們群觀他要如何……”
一起興高采烈而來,成果卻受此報酬,目睹營外那些虎視眈眈環守卒眾,沈牧可謂欲哭無淚,表情更是跌落到了頂點。
沈牧聽到這話,方纔宣泄一番的肝火又被挑逗起來:“方纔你要調集大眾觀我出醜,就是兄弟情深?”
沈牧一起策馬而行,途中偶遇戍堡兵士阻查,貳心中也是小生噱意,為了製止謝奕提早得知本身到來的動靜,隻以侍從兵牌示人。他一行侍從固然未幾,但俱是鎧馬精美,那些守兵們也都不敢怠慢,調派兵眾沿途指引,很快便到了謝奕地點營盤。
沈牧坐在這稍顯粗陋的營舍內,尚在胡想稍後謝奕見到本身到來以後的驚奇與高興,想到對勁處,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
現在黃河之南儘為行台治土,固然泰山間隔洛陽路途並不算近,但沿途補給不乏,暢行無阻,很快便到達了河洛以外的虎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