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昨日帶領一部分潰卒逃出武關以後,便直向西麵的上洛大本營而去,沿途固然也在分遣將士向各路駐軍佈告,但在那樣混亂危急的環境下,軍情通報結果如何也實在不成高估。
不過桓宣再如何吃驚,都不如那些後續趕到武關的將士們的驚奇高。藉著微薄晨光,他們已經能夠看到關牆高低並關城表裡所殘留的戰役陳跡,由此推想昨日戰役是如何的氣勢如虹,一個個心機不免更加熱切。
以是乃至無需主將桓宣再作軍令催促,各路人馬俱都極有默契的放棄了隨軍的輜重,全速向武關地點開赴而去,那種主動的態度,較之早前由襄陽開赴南陽時的疲塌已經不成同日而語。
郭春說完後,當即便氣勢洶洶退出軍帳,而他的一些擁躉們見狀便也跟隨而出。乃至有的人底子也不太佩服郭春,僅僅隻是因為察知局勢不妙,不肯留下來殿後禁止晉軍王師的虎狼精銳,便也跟隨而出。
到了後半夜時分,各路人馬已經次第集結於武關關城以外,這一挺進的速率乃至就連桓宣這個主將都大感吃驚,思疑這還是不是此前他所熟知的襄陽軍隊?
襄陽軍勢如破竹,固然戰前也冇有停止充分的休整,但如此所向披靡的戰況足以刺激得將士們潛力完整發作出來,霸占武關以後又連拔敵軍七八座堡壘。
但卻冇想到武關攻破竟然如此猝然,以是當浩浩大蕩的襄陽軍呈現在其戍堡外時,很多敵軍將士底子就全無防備,乃至有的戍堡士卒還在郊野遊獵捕食,而後便墮入了狠惡的守勢、慘痛的打擊中。
但是現在前路中軍不過方纔到達境中,旋即便傳回雄關已經被拿下的動靜,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固然無緣親目睹證大將軍炮的雄威,但略加思忖也能略作設想前路人馬是如何的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