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他對王師強大是深有感到,也明白在王命大義之下,河東鄉土這類閉門自守之勢已經很難再悠長保持下去。另一方麵鄉土此態已經保持日久,如果短期以內產生甚麼劇變,必然會引發惶恐動亂,特彆行台南人掌勢,也讓他不敢將鄉土安危隨便置於人手。

心境漸定之餘,再念及今次本身入洛的首要目標,薛濤便不免大感羞慚,思之再三,他也感覺不該向沈大將軍坦白此事,便離席而起深拜道:“大將軍於我禮厚非常,但是我卻實在愧不敢當。此非虛言謙辭,真相確是如此。今次入洛,除進拜大將軍以外,另有一樁惡跡本來難於開口,但若坦白不告,則實在矇蔽君子,心不能安。”

聽到這裡,薛濤也不再糾結,當即便也開口道:“大將軍雅量弘大,愚者自慚諱拜,實在尷尬禮待。但既然承蒙不棄,又豈敢再作側身避用姿勢,雖才力微薄難為大助,但必極力以助王事。”

當然,他也信賴薛濤並非那種完整隻是妄圖名爵之人,不然不至於長達幾十年的不仕劉、石。至於河東題目終究該要如那邊理,還是要靠兩邊各自的儘力。

行台如此待他,大要看來確是不乏怠慢,但薛濤也是以而略感放心。這應當意味著最起碼在短期以內,行台應當不會急於將河東歸入強勢統治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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