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讚,我實在不敢當。神州板蕩、生民塗炭,如此禍變若隻為賢人出世,則如此賢人,不出也罷。我倒感覺我與薛君品性很有相類,你我俱是不學流派所出,中朝舊世,素無清譽可誇,不得雅重,才力無彰。”

薛濤趕緊拱手道是不敢,但是稍作回味這番話語,心內又是充滿了獵奇。河洛之間武備繁忙,這一點他也有所感受,他家居地點,間隔河洛已是天涯之遙,此處如有兵動,對於他家處境也是影響至深。

從薛濤本身而言,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護鄉土倫理與公理,無可抉剔。但從沈哲子的角度看來,這就是竊奪鄉譽,以自保之名而行盤據之實,是一個固執占有的瘤結。

放在一個比較大的標準來看,乾掉你並不是因為你品德卑鄙又或者惡貫充斥,而是因為你擋住了我的門路。

薛濤聞言後略有錯愕,沉默半晌後纔開口道:“凡大禍來臨,則必有聖賢出世救世。綱常天數,出缺有補,大將軍用事以來,屢創殊功,人不能及,縱有奇特,天數所定……”

薛氏本非河東望宗,那些裴、衛人家各自高譽得享,一旦禍害臨頭便各自奔逃求安,涓滴不以鄉情為念。若非他家這麼多年的伕役保持,鄉情更不知要被胡禍培植成甚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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