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公如果不能勝任撫卹邊眾,屆時我自請告明堂,將大單於封命冠於度遼,使你父、叔彆離職事,以求邊疆安閒。”
慕容恪聽到這裡,又張張嘴不知該說甚麼。這個互市的商定實在也是早前與淮南閒談的條約之一,隻是厥後江東中樞賜與了慕容皝超格加官,令得慕容皝情意又產生竄改,對於和淮南的商定陽奉陰違,乃至令人暗告慕容恪覓機逃回遼東,不必再受淮南的欺侮惡氣。
慕容恪聽到這話,內心已是狂喜,他違逆父意留在淮南終究有了回報!
以是在稍作沉吟後,沈哲子又說道:“實在遼東公肯派玄恭你南來,我也能察知他有修好誌願,有互惠籌算。因是早前我纔要求於遼境設一邊貿,以中原物用濟於遼荒邊苦,可惜此略遲遲不成。”
沈哲子聞言後便笑起來:“忿念於內,厲聲於外,偶有講錯,這一點我要向玄恭報歉。但由此也不免感慨,邊蠻老叟,竟生馨兒,世道於玄恭你實在很有不公,若能幸生於諸夏門庭,如此內秀外露,就連我也要讓你半席。”
慕容恪能夠影響到其父的定奪行動那是最好,就算不能,沈哲子也冇有甚麼喪失,不過更加快速安定江東局勢,然後不作逗留北歸鎮軍,或許還能作態讓石虎判定出錯,趁便再挖一個坑。
沈哲子也明白,要讓慕容恪順從本身的誌願往遼地通報訊息從而影響到慕容皝,單憑這類虛言打單還是不敷的,還是要賜與對方必然的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