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冇有這一層乾係,在備選帝婿的時候,更是冇有一點能夠。肅祖就算再如何考慮拉攏吳人,也不成能將女兒許給一個徹頭徹尾、全無清聲的土朱流派。
“若能早聞司空賢訓,我不至於久負韶年,一事無成啊!”
聽到這一番向來冇有聽過的事理,郗愔已是忍不住感慨說道。這纔是真正精確的財產觀,不像他的父親隻曉得一味勸戒他重於德行、輕於財利。
因而他便又望著沈充感喟道:“這小子固然本質不差,但也偶或惡劣不免。我也日漸老邁力疲,難作悠長關照。乾纔不堪入室之教,但今後也要常常過府祭奠,屆時還望司空不要冷淡惜聲吝教。”
是以他眼望著那些擺在錦盒裡的鼎券,一時候怔怔入迷,半晌後才驀地覺醒,又覺幾分羞赧,而後便忙不迭擺手道:“如此重禮,實在不敢輕受……還、還請司空不要……”
冇有父親在身邊諦視,郗愔倒也少了一些拘束,聞言後便將錦盒翻開,待看清楚內裡擺著的物事,神采便驀地一變。這錦盒內擺放的倒不是甚麼奇玩珍器,而是淮南鼎倉所出售的鼎券,麵額一萬錢,整整齊齊碼放起來填滿了全部盒子,足足有幾十上百張之多!
聽到沈充笑言婉拒,郗鑒不免鬆一口氣,但是再看到兒子一臉失利挫敗的模樣,內心又感覺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