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鄴地人馬早已士氣喪儘,在聽到淮南軍的喝彩聲,以及那萬馬奔騰的壯闊畫麵後,自是更加膽怯,俱都紛繁策馬逃命。
鄴地馬隊不愧是北地精銳,固然看到敵軍遠比他們料想中要強很多,但當鼓令聲響起後,還是紛繁勒緊戰馬,直往對陣衝去。
“投奴之賊,也配姓韓!捆起來!”
但是普通思惟中,馬隊毫不是這麼用的,這就即是放棄了本身的矯捷性上風,擺在與敵軍相稱的戰術思惟去硬碰硬,用己方身經百戰、絕對精銳的馬隊們去與敵軍一群新兵蛋子以命換命。
此中一名將領喃喃說道,下認識攥了攥手中的馬槊,若非這槊身乃是特質,掌內心湧出的汗水幾近光滑得將要握持不住。
韓雍強打起精力,在軍陣中奔馳著呼嘯道:“我軍今次南來,本就不是要與南賊分出勝負,而是為了阻截糧道,擄掠資用,斷其退路!至於兩軍對陣,自有大王數萬雄師決勝!全軍上馬,我們繞開此處,直撲南賊輜嚴峻營!”
到了這時候,他那裡還看不出淮南軍這一軍陣的玄機地點:通過連騎主動降落一部分馬隊的矯捷性,在包管必然矯捷力的同時包管完整的步地,用一種近似步戰的思惟來停止馬隊野戰。
如此驚人的戰損,在任何環境下都足以讓人肉痛不已,更何況韓雍眼下僅僅隻要五千餘騎,這已經是他們此戰能夠翻盤的獨一底牌了!
但事已至此,已經完整容不得再有畏縮,哪怕他們現在抽身而退,在顛末三天兩夜的長途奔襲後,人力、馬力已經被驅用到一個極限,也底子就逃不遠。
列中偶有戰馬受傷難行,兩側直接堵截皮索,便將這戰馬剔出戰列。反手一刀斬在馬臀,馬便吃痛直往對方軍陣衝去,不會拖累正列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