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起首講了一下這麼做的來由,庾懌聽到這裡後,也是不乏意動。
“往年大兄執事,多累江東生民,此罪難有儘償之想,唯以殘生用命以慰於眾,不敢膽小苟安,隻求不再孤負眾願。陶公舊勳彪炳,我是不敢大言代之,但若能以笨拙之質,停歇江東名位爭擾,我是絕對不能推讓!”
除了人身安然以外,這麼做政治風險也是極大:“今次險行,畢竟先於王命。以是即便入鎮執掌,來日時議如何,台內將何故怨望小舅,都是長患。我固然敢進險策,但究竟該要如何棄取,還要小舅沉思啊。”
而沈哲子一樣清楚的是,隻要他還想獲得北伐的主導權,就絕對不能答應此類環境產生,必然要讓荊州成為友愛一方。將來的江東,絕對不能再墮入內鬨對耗的地步中。不然,淮上這一場大勝以及奴國大亂的絕佳良機,隻會白白錯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