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抬起手來一擺,也不想看這個封弈再持續演出下去,便說道:“遼東慕容,雖為王臣,但卻波瀾橫阻,少有入貢,因是時人多有不悉其人順承王事。今者王業稍頓,賊虜橫行,義士不能安養鄉土,乃是天下共悲。封君以中原而入邊涼,能教酋眾以人倫,也是不負才用。”

庾曼之倒不覺本身有多失態,實在是淮南禁酒,一群人久來不知酒味,過江後才得以痛飲,更不會因旁人眼望如何而有收斂。郗愔看他不紮眼,他對這小舅子也實在乏甚熱忱,擺擺手便又坐回席中。

封弈聞言後便笑道:“誠如梁公所言,波瀾橫阻,訊息難通。傳言多有錯誤,實在不敷堅信。早前遼東公不壽,士民俱有哀思,嫡嗣左賢王諱皝因恐負於王命,忍悲進位,以撫邊地生民,一俟安閒,馬上遣仆渡海入朝來告請命,不敢懶惰。”

封弈見沈哲子目露沉吟思考之色,便又上前一步讓侍從呈上一個錦盒,說道:“梁公高賢勇烈之名,遼東亦是人儘皆知。愚任務而來,臨行之前,遼東公季子慕容霸因深慕駙馬之名,特囑愚將一禮奉贈梁公,以表敬慕之情。”

沈哲子聽到這話,不免生出幾分興趣,跟著羯胡勁敵被打退,石虎向北逃竄,南北交換動靜也變得暢達起來。但是遼地畢竟偏僻,即便是門路通暢,動靜也很難這麼快通報到江東來。

沈哲子聽到這話後,便微微點頭,算是對遼地目下的情勢有了一個體味。慕容廆身故,這一點他是曉得的,故鄉夥心氣不低,早前還與郗鑒通過信,乃至於前年派人聯絡陶侃,想要求封為燕王。不過台輔諸公們也曉得慕容家是個甚麼貨品,又因為需求鮮卑慕容對羯國有所管束,以是並未直接回絕,隻是拖著拖死了慕容廆。

以是,對於慕容氏所派來的使者,沈哲子興趣倒是極大。固然眼下他的觸手不及遼地,單單清算羯胡還需求好久的時候,但也無毛病對遼地情勢略有體味。並且比及海路航道扶植起來以後,下一步也能夠試著與遼地直接打仗。

固然對自家姊夫諸多看不慣,但郗愔卻不敢對沈哲子無禮,上前慎重禮見,然後才又道起同業另有一名特彆的客人,乃是遼地鮮卑慕容氏派來江東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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