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調子,那神情,一如麵前的沈哲子。她老是太率性,老是要將至靠近的人逼迫得退無可退。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太逞強。我總感覺本身能打理你這平生,哪怕矇騙也要讓你平生福樂無憂……”
換言之,沈哲子若真敢丟棄她,她是勇於玩命的。
沈哲子聽到這裡的時候,兩臂驀地一僵,興男公主天然感遭到他這異狀,兩手死死攥住他的袍帶,兩眼則直直的望著他:“沈哲子,你是那麼聰明的人,總有體例安撫到我。真真假假都好,你知不管你說甚麼,我都會信,我都服從,我真是難受得很……我、我真的擔憂,你是那麼賢達大才,將來還要掃蕩群邪,複興社稷。但是、但是,阿琉他拿甚麼跟你比較?跟你比起來,他、他真一無是處。就算你不作此想,到時也定有人去逼迫你……”
沈哲子抱著女郎抽泣抽搐的嬌軀,表情不乏沉重,他是真冇想到,自家娘子向來不乏神經大條,但實在已經有瞭如此細緻的遠見。說實話,當聽到興男公主講出那些話語的時候,他是不乏自愧乃至於冇法麵對興男公主。隻是再聽這女郎在他懷內泣訴,也是第一次如此實在的認識到他在這女郎生射平分量之重,表情天然不免更加沉重,乃至於生出就此不問世事,就此避世歸隱鄉土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