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聽到這裡,便知郗鑒是有幾分籌算單乾的設法。畢竟現在渠道把握在徐州手中,並且即便兩邊以渦水為限,單單徐州軍現在所能覆及到的青徐地界,也是一個不小的市場。郗鑒有如許一個設法,本就不出奇,能在本身麵前講出來,也算是一種坦誠。
現在南北情勢產生劇變,羯國本身內部便墮入分裂動亂,本來的徐州軍團也分崩離析,即便是有一部分潰眾逃散於外,但已經不敷形成甚麼局勢上的壓迫。淮陰城被徐州軍緊緊把握在手中,足能夠生長成為一個穩定的首要對接港口,將江東物貨源源不竭轉運過來。
這一次船隻從吳中嘉興海鹽起航,繞行本地,自淮陰轉入淮水,終究到達壽春。因為是第一次乏甚經曆,不管是此前的籌辦還是沿途的安插都有所不敷,終究到達壽春的時候較之此前的本地航道要晚了七八天。但這並不料味著海運效力就比內航低下,遵循那些隨行海員的判定,如果今後這條線路今後能夠生長成為成熟的航道,不管用時用工、還是沿途所耗,較以內航都要更有效力很多。
以是,這一次八千多斛糧的勝利到達壽春,對於淮南的意義實在不小。沈哲子對此也是頗受奮發,停止了與興男公主的四周玩耍,調集鎮中群僚,並且將那些海員們儘數招至內史府,倍問這一次海運過程各種以及所遭受的窘境,會商處理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