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祖士少道我時曾言,身為江東逆臣,懺悔已無退路,必為禮法不容。但是生來並非逆骨,家門亦是中朝舊望,此前台輔裁事不公,意氣難平而有惡疾。一時悖念,家門舊望、父兄功名俱毀,現在卑事於奴,監於欄下,多有自厭自傷,殘生輕易,也但願能為朝廷稍儘薄力,不求豁免昔日大罪,隻但願能求一二放心,來日身故歸於鬼域,麵見父兄不至於乏零散可陳……”

沈哲子早已經自席中起家,接過親兵遞上來了的絲布哈腰扶起拜至半途的辛賓,眸中不乏異彩:“辛苦士禮了,此戰以後,凡效命之士,毫不會有寸勞無功!”

他所感慨倒不是為祖約而發,那不時勢以論,不管是台中的庾亮,還是反叛的蘇峻、祖約,固然各有其無法,但又何嘗不是咎由自取。過後即便會有追悔莫及,但若再來一次的話,他們各自也一定就能做出更好的挑選。

石勒死或不死,眼下真不是沈哲子存眷的重點,他更獵奇是祖約其人是何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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