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這些以外,淮南軍另有來自其他方麵的彌補,比如此前淮上豫南逃來的遊食災黎,此中不乏本身便頗具構造力和戰役力,也都被沈哲子有挑選的編入了淮南軍中。另有此前梁郡堆積了很多想要當兵建功的南北世家子,顛末開端的整編以後,也在穎口之戰結束後聲援入鎮。
眼下的淮南軍,固然成分構成上較之開戰最後略有分歧,特彆郭誦所統原豫州軍班底傷亡慘痛,勝武軍更是幾近十不存一,但是各方彌補加上汝南分兵歸鎮,團體兵力仍然保持在五萬之數以上。
不過軍事方麵杜赫不敢乾與太多,加上開戰以來沈哲子也冇有表示出貪功而驕狂的弊端,以是固然心內有疑竇,杜赫還是儘量籌措鎮中資用,以滿足馬隊的裁軍。
固然喪失了汝南之地,但西麵防地卻是以直撤到就近壽春的肥口地區,力質變得更加凝實,一舉打殘了奴軍渡津之能,而淮南軍則能夠仰仗舟船之力,影響力直接輻射到陳郡、潁川等豫南核心之地。
以是眼下的戰況來看,淮南軍單憑本部兵力,充足將奴軍阻截於洛澗。對於沈哲子還要裁軍,杜赫是有些不能瞭解。此前雖有諸多上風堆集,但也並不能將被動戍守化為完整的主動,畢竟此前淮南軍統統的上風,幾近都是安身於水路天時所獲得。真正在開闊地形,陸地野戰,對淮南軍而言還是冒險之舉。
丁男與老弱,以一配三,馬上充入壽春周邊各屯處。至於一些實在不能再接受馳驅之苦的老病之類,才臨時收養在壽春西境的各處安設點中,暫作寄養。
三國鄧艾曾言,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固然這一場戰事持續的時候遠未達到五年那麼久,但是淮南所需求扶養的軍民又何止十萬之眾!
因此桃豹所部固然占有汝南,但卻後繼乏力,困於彼處漸成孤軍之勢。哪怕淮南軍不置兵以守,憑其所部也很難通過汝口與穎口之間波瀾滾滾的淮水禁止,已經不能對淮南形成本色性的威脅。
以是在戰後沿淮情勢稍有穩定,馬上便展開了對這些公眾的整編。此時鎮中賣力政事的杜赫等人,既要為雄師籌措軍資物用,又要保持境內的民生穩定,已經是在超負荷的運轉,以是整編也很難再體貼詳確,不再嚴查鄉籍品類,凡出境之民,俱都編入郡籍。
不過沈哲子也明白,懸瓠之地那樣卑劣的作戰環境,毛寶還能將局麵保持到救兵到達已屬極其不易,實在不該再是以苛責。並且從另一個比較殘暴的角度來看,挑選在那樣一個時候暴起失控的應是不乏凶橫之徒,喪失了這一部分,反而更加無益於將這一部分汝南人眾歸入到淮南統序中來,儘快得以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