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隻是奴兵們急於登岸自發的行動,但是看到這一幕以後,後繼奴軍兵長們便開端主動命令差遣。奴軍本就不耐水戰,對於舟船之物也就無甚珍惜。這半夜來他們在江麵上固然被淮南軍阻擊的辛苦,但是仍然不失自大之心,隻覺衝登陸後態勢便會一片大好,一起烈殺能夠直取壽春,底子不必考慮後路題目。

此處淮水水道收窄到頂點,一旦北城失守,奴軍大能夠此為起點在江麵上連舸成桁,將兵眾源源不竭的投入到南岸去,因此也是必守之地。奴軍在此並無踏波之阻,因此能夠肆無顧忌的投入更多兵力,一座寬不夠數丈的小城,內裡山坡上已是環伺了近萬之敵,城頭下望,幾近看不到空中,俱是黑壓壓的人頭!

死生之間自有大可駭,不管晉人還是胡眾,凡為生民俱不能免。眼下之奴軍處於絕對的優勢,四方無路之絕境,不但冇有自潰,反而發作出極大的潛能。不過沈哲子對這些奴兵卻生不出甚麼敵手的敬佩,隻是更加的討厭,更感覺不將這群窮厲之徒趕儘撲滅,天下將永無寧日。

以是底子不需求兵長們再如何豪言重諾的鼓勵,大量奴兵都已經抖擻餘勇,親持槳櫓冒死劃水,所乘之舢板走舸快如脫弦之箭,直接往岸邊紮去。有的舟船直接衝上了堤岸,前衝之勢仍不衰竭,艙底擦著空中又衝撞出數丈遠的間隔。

此時,為了鼓勵將士用命,就連沈哲子都親上戰陣,率著親信部曲直往敵陣殺去,他固然不以勇武而稱,但是也親手斬殺了數名奴兵,甲衣上濺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這些南賊,竟然還存幸運!稍後霸占此城,擒下那名賊將,我要親身斬殺其首,進獻大王!”

淮南今次回援水軍並非投往汝南的全數,而是韓晃所部,本來賣力戍守汝口,跟著汝南戰事將定,便馬上歸航。返來的戰船兵士也並不算多,一艘大艦長安,另有十多艘鬥艦戰船,勉強五千兵眾。但是因為淮南水軍此前建立起的強大形象,一俟呈現在疆場上便讓奴軍不能自安。

但是奴軍求戰之心固然孔殷,無法舟船倒是受限,肥口一戰打得過於曠達增加了很多不需求的傷損,加上棹腳伕力亡潰嚴峻,寧肯投落於江也不敢再為奴用,不乏戰船被直接丟棄在江麵隨波而流。

待到岸上不再有那些逃亡打擊的走舸,淮南軍便也穩住戰線,再次回陣壓上,要將這些奴兵再次逼回水中。而奴兵們固然已經近似強弩之末,但抵當仍然是固執至極。倒不必言之有多強的鬥誌,而是不肯再退回那惱人可厭的波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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