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天然是因為作為淮南戰事的主持者,沈哲子本身在都內便盛譽加身,所受存眷度極高。並且淮南首當京畿正上,戰況如何將直接影響到江表建康的安危。
乃至就連都內這個實體,台中都很難領受動手,因為沈充來了!沈充固然不在建康,但是兩萬多東揚軍坐鎮京府,真衝要進建康來,也底子難以反對。
市場需求通過鼎倉才氣獲得供應,而商戶需求通過鼎倉才氣到達市場。鼎倉的首要性,便不言而喻。當然具有近似職能的另有吳中商盟,但商盟本身就兼具地區性和政治屬性,眼下更是成了淮南軍用首要供應者,因此其對市場的影響便不如鼎倉。
台輔們之以是鬆口同意沈充入鎮京府,除了適應浩繁台臣呼聲以外,也是為了給後續沈充北上以供應便利。一方麵當然是以國務為計,另一方麵也是在等候一個重新清算江東時勢次序的機遇。沈氏父子俱都被管束在北,江東固然另有殘留安插,但要清算起來難度天然要小很多。
麵對如許一個局麵,台省諸公們這些日子也是過得提心吊膽,夙夜難眠。心中固然焦炙,但也隻能是乾焦急,實際上卻做不了甚麼。他們也不能平空變出賦稅來平抑物價,往年尚可從道義上去指責那些囤積取利的豪宗,但是現在賦稅都是明顯白白有了去處。
鼎倉安身於建康這個龐大市場,伴跟著商路的擴大也是將影響力深切到江東各個角落。在平常的年景,鼎倉隻是充當一個為買賣保駕護航,給商戶供應便利的倉儲中轉媒介。但是跟著戰事開端,市場需求大增,而把握資貨的民家卻很難再將物質直接投放市場,作為連接這二者的鼎倉首要性便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