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長聽到這話,神采已經轉為苦態。

見幾名村夫仍在不乏嚴峻的望著他,劉迪便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免不了一歎。這幾個村夫武勇是有,也不乏膽氣,但畢竟還是少了曆練,臨事不能自安。反觀淮南軍那些遴選出來的悍卒,被監於此這段時候,起居飲食都安然自如,全無異態,也不會幾次心胸猜疑的向他發問。這就是真正精卒,與平常相丁壯勇的辨彆。

究竟上他固然對阿誰舊人多有信心,但當然也不會就這麼直接撞進奴虎帳壘中,挑選這一處戍堡,也是顛末一番遴選,此處間隔城父不算太近,駐守也不過百數遊勇,即便舊人不來相見,憑他們也大能夠奪刃殺出。

賀賴苗聞言後便笑眯眯說道,脫下了那勒人的筒袖鎧,他身形又橫向漲開了數分:“中軍於兵尉邇來結好過我,就是盼我能擇一批良駒歸他暫用,好趁著南人回撤、雄師未至之際反擊搶功。”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衝下了丘陵,行至河穀畔的廣袤田野上。

賀賴苗這馬丞固然言是牧所初級官員,但實在不過隻是一個八品卑任罷了,儘管馬,不管人,所以是管不到附近這些駐軍的。今次前去驅逐劉迪,還是向附近中軍戍堡借來人擺譜。也幸虧邇來將要大戰,各軍都缺良馬,他這個馬官纔有了一些麵子。

賀賴苗倒冇往深處想,又說道:“不能投南,也一定就是好事。今次趙國大肆南來,南人今次隻怕難有善果啊……更何況北國多冠帶人家,我們這些寒傖隻憑身用,也一定就受看重。他們兩國窮爭,與我們這些寒微是無甚乾係,不過趁亂獵功,今後不要再卑於人下。”

劉迪今次參軍,讓賀賴苗氣力激增,這幾十名悍卒放在中軍都是良選,更不要說在馬營中。以往賀賴苗能管的不過營內幾百名養馬的郡吏苦役罷了,現在有了壯武助力,可謂鎮靜到了頂點。

那胡人賀賴苗痛斥一聲,可謂凶態實足。

賀賴苗所任乃是陳郡馬丞,算起來也是客用,但已經是這牧所監馬事者最初級彆的幾名官員之一。

講到這裡,賀賴苗又笑語道:“不過邇來南人倒是很有進取,目睹北國雄師即至,竟然還敢過淮水來四周惹事,倒是讓鎮中頗受困擾,譙城不乏中軍悍將要請戰於外,給南人一個經驗。傳聞南人在壽春的鎮將乃是一個吳國少年,觀其用兵,倒是一個銳進之將,不像那些空言虛事的中國舊家。說實話,我本覺得二郎你已顛末淮投去,得訊後反有一些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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