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再行兩日,便到了他們這一軍在淮北的臨時營地。這營地範圍並不小,本來是渦水上一處河灣,附近另有幾座本來村夫們構築的水埭,剋日因王師至此,又招募村夫遊食多有挖掘,至今已經構成一處麵積頗大的港灣,乃是徐州軍與淮南軍共用的一處水寨,共停靠大大小小戰船數十艘,來往軍卒也稀有千眾。
“駙馬方纔入營……”
說罷,他便回身複往林熟行去,而身後的謝奕則是一臉僵態,半晌後已成幽怨,腔調也轉為淒楚:“蕭郎安忍棄我?庾三不過一個恃眾行凶之徒,怎比你我同境同愁!你身困至此,又是何人救你?我是一時失態浪言,但實在心跡如何,你莫非不知?”
畢竟羯奴在處所上軍職眾多,大凡奴將隻要稍擁數百千數兵眾,都可得一將號角,又或護軍、城主之職。如果不是奴眾中極負威名者,也底子算不得甚麼,不過一顆腥臭奴首罷了。
“那你還說……”
蕭元東聽他語氣,頓生毛骨悚然之感,當即便回身擺手:“若想分食,馬上開口!乖乖隨上來,明日助我將這些鄉眾送歸營地,再說其他。”
“這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事情,若想早知軍情,來日各他殺力求進。一個個任誕無狀,不知所謂,何日才氣督治軍馬,得知機密!”
因而劉迪便又持續報告一遍,這又與他出身舊業相乾。
謝奕眼下還盼與蕭元東一起獵取大功,聞言後心內固然已是頗多氣憤,但嘴上還是幾次回聲。
蕭元東感覺本身還是小覷了謝奕的無恥,一時為之氣結,不過在稍作沉吟後便嘲笑道:“罷了,你與我所統也是彷彿,加你未幾,棄你很多。這麼一想,我還是去尋庾三會商此事更加安妥。”
想到這裡,謝奕便恨得牙癢,此中短長,他不信賴蕭元東不清楚,他們能做的隻要將這件事彙報上去,底子不敢擅自有行動嘗試。這小子清楚還是在詐他,隻是事情並不像他先前所想那麼藐小,而是大的超出他們的才氣!
如果有充足的戰馬構造起大隊馬隊,淮南軍邇來在此境擾敵戰果還要遠勝當下數倍不足!
今次諸將外出獵功,他的表示固然尚算優良,但功事誰又嫌多。更何況緝獲戰馬在諸多事功當中本就名列前茅,若能得獲百數匹戰馬,論功要比他早前斬殺一個羯奴護軍還要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