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3 晉祚存亡,在此一役[第1頁/共4頁]

“咦?仆射還未歇息?”

船行半日以後,他終究忍耐不住,叩開同業為使的李充艙門,稍作酬酢以後便不滿道:“弘度兄,這梁郡兵眾是否有些濫行職事?你我二人乃是台閣所遣,身負急令,應當從速儘早入鎮。況舟船南麵而來,敵虜則在北,如此苛令盤問,是將你我目作藏奸賊寇啊!”

“我倒不是率性縱意之徒,隻不過台命在身,不敢懶惰。這幾路兵眾排查,既然已知你我乃是中使,最起碼也該遣舟引航,來路也能免除很多費事。”

但是水麵上不時有營柵探出,反對水道,幾次有甲兵乘舟登船查抄,這便讓路程停停頓頓,實在難以體味到乘風而上、斯須千裡的暢快。

“實在不獨台內存惑,就連郡中也不乏民氣動亂。我自知年淺望低,縱窮所能,一定能令民氣安寧。但是年齒論才,不過庸人俗見罷了。石賊不過北地武鄉雜胡卑戶,恃罪過凶,虐亂中原,失節寡恥之眾,競逐其門。”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候,早已顛末端半夜時分,在司馬勳已經滿心焦炙難耐的時候,隨員才返回彙報,李充正送一人出營,因為周遭兵眾保護太多,看不清那是何人。

但是沿途所見,頗多行伍兵眾,單單本身能夠看到的,便稀有千人馬。這也讓他有些絕望,看來想要在梁郡城謀發很困難,隻能留意於途中,完整服從於教唆者的安排了。這不免讓他有些可惜,不能將任務完成更好,實在不敷彰顯本身的膽色和才氣。

其人闊步上前,數十衣冠楚楚者景從厥後,還未近前,自有一股威儀劈麵而來。近畔諸多精銳甲士拱衛,哪怕司馬勳自大勇武,現在也都不敢擅動妄念。

司馬勳聽到這裡,已經約莫能夠肯定來訪者何人,忙不迭行出營房,倉促往李充地點方向而去。待到行至半途,他便看到李充在幾名侍從跟從下返回營房宿處,便倉猝迎上,強笑道:“弘度兄夜中不眠,但是有高朋來訪?”

這也更加劇了司馬勳想要出人頭地的熾熱之念,對方一介南邊豪武罷了,尚能至此,他以帝室餘裔的身份,如何能甘於久落人後!

司馬勳還是忍不住抱怨兩句,待見李充談興乏乏,便覺此人真是一本性懦之徒,徒負任務出都,竟然連小小訴求都不敢張揚。

李充聞言後,倒是稍有錯愕,待到略作扣問,明白原委以後,才笑語道:“不過隻是邊卒競勇的小事罷了,隻要不是本身虧德狂悖,仆射也實在不必耿耿於懷。駙馬諸事通覽,也一定會將這些許小事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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