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約講到這裡,不免喟然一歎,繼而又悄聲道:“現在襄都城下,紛爭連場,遠非你我劫餘之眾能悉。不過倒有一樁喪事可與子重稍作分享,今次中山王如有謀成,我這老朽之人不敢再作瞭望,子重或是榮歸有期!”

“南北風景情麵,畢竟殊異。子重至此,可還風俗?”

辛賓倒是記得祖約的叮嚀,入府以後並未殘虐太多,隻是率眾占有這府邸一處不慎緊急的偏殿,不顯張揚。

辛賓驚奇問道。

將近寒食,辛賓也在王府內正式當值十數日,終究接到一個指令,帶領麾下幾十名兵卒,與其他幾名牙門合兵一處,衝出王府,直往襄國城內崇仁裡而去,將一戶府邸包抄的水泄不通,凡有職員出入,俱都不允。

辛賓聞言後眸子便是一閃,想要就此深談幾句,但是祖約倒是一臉諱莫如深,擺手拜彆。

錢鳳的思路很清楚,羯胡向南用兵不是他們能夠禁止的,眼下石季龍、石風雅相執不下,久拖必將成患。這一點石勒必定很清楚,以是這一場爭論不會持續太久,必定很快就會有成果。

傍晚時,劉氏家人淒淒楚楚送來餐食,辛賓等人直接在廊下進食。正用飯的時候,側首俄然傳來一個呼聲:“秦子重?”

目睹祖約含笑行來,狀似體貼的扣問,辛賓忙不迭拱手禮應:“遠鄉命卑之劫餘,幸得不死,又得祖公厚恩揀舉,暫得寄身地點,惟效死用命,又那裡談得上甚麼習不風俗。”

“祖士少其人北來事蹟,我在劉公府中也略有耳聞。季龍悖於情麵之禽獸,孌幸祖約季子,觀其父子相仇以之為樂,其人雖可歎,卻難憫,自絕於世,現在在季龍府上,也是暫得保全。”

“這石虎如此殘暴行事,莫非就不怕開罪於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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