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饒命!主上饒命……臣……”

跟著國勢日趨暢旺,趙國都城襄國每逢新年也都是熱烈不凡,

但是就在方纔疇昔的一年最後一段時候裡,南廷俄然雄起,幾線作戰全麵大進,而本身本覺得已是非常安定的邊疆國土,竟然接連有失,幾無奏捷!

講到這裡,石勒已是厲態畢露,早已皮肉敗壞的額角乃至都有青筋暴露,可見表情之卑劣。幾十年兵馬生涯,從一介寒傖到現在君臨中原,石勒心中自有一份高傲和滿足,固然是胡主中原,但並不以為本身此生功業就遜於那些古時明君。

宮苑之間,甲士更多,一個個神情莊嚴、不苟談笑,即便這些胡卒往年不乏張狂性厲,但在現在這一嚴峻氛圍下,一個個也都收斂脾氣,不敢猖獗,唯恐招致殺身之禍。

此時坐在殿堂內的俱是微時相隨,幫手趙主多年、成績霸業的國中元老,比如曾為趙主麾下十八騎的夔安、桃豹,以及文臣之首的程遐等人。這些人自是現在趙國權益最熾的一群,但眼下坐在這殿堂中,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乃至額角都隱有盜汗閃現。

“南虜陶士行,老賊將死,仍能緊厲兵事,奪我襄陽!黃權、彭彪之徒,俱為國中之勇將,往年不乏雄事,現在竟亡於南鄉夷兒之手,究竟是他們氣驕誌墮,自取死路?還是晉室仍存餘眷,幸得良士?你們諸位誰能道我?”

“我與諸卿,瞭解於微,共進此時,社稷分享,留意悠遠。但是,中原雖有定,吳蜀仍未平。俱是心頭尖刃,稍有懶惰,諸賊即要厲行,剜我血肉,割我國土!晉家殘養東南,親信肝腸之大患,我是朝夕憂愁,唯恐有失。但你們幾位自叩心跡,是否此心同我?”

石勒驀地長歎一聲,端倪之間儘是追思懷想。

眼角餘光在程遐身上遊弋半晌,石勒心中已是不乏嘲笑。先前被推出斬首那人名為張漸,本來賣力鄴城宮殿的製作,但卻因為役浩繁流亡而過期未能建成,返來並不認罪,反而力諫主上不該虐使民力過火,便被直接推出斬首,且搜捕其家,緝捕宗人一同入罪。

“爾等眾卿,是無言道我?又或就在這殿上閒坐,窮待天命老死?”

現在還隻是略有征象罷了,若局勢再有惡化,局勢又會演變到哪一步?

但是本年,情勢卻有分歧。鄰近年關之際,鄉野之間俄然多了很多騎士掃蕩遊弋,往年一些已經廢除的禁令複又變得嚴苛起來。不獨小民之浩繁有寂然,就連很多鄉中豪宗大戶也多因犯禁而遭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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