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穆撲倒在地痛哭流涕,頭顱將空中砸得砰砰作響,精力已經近乎崩潰。沈哲子也不得不平氣,這老東西真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硬,被監押年餘,隔三差五便要被提審一次,竟然就能死咬牙關不鬆口另有家小暗養在京府。
見陸陌眼神飄忽不定,不敢望向本身,沈哲子心內不免一哂。他之以是要讓陸陌來見嚴穆一麵,就是要讓長季子認清楚主從。他固然要藉助天師道的力量,但陸陌也並非獨一可選,如果不能共同,他也不介懷將陸陌留下來給嚴穆做伴,在這園子裡一個種田一個織布,了此餘生。
相互之間言外之意的交換,那都是心照不宣。待到陸陌上車籌辦分開時,沈哲子才又彷彿方纔記起來一樣,追疇昔說道:“還請陸師將閥閱宗譜謄寫一份備存我處,來日待到機會成熟,我將直赴闕下為陸師請王命詔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