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理,沈充不會不明白,如果他執意要專據會稽而不罷休,那就是要與南北為敵!現在覽遍大江南北諸多方伯,誰又如他普通能夠超然於台令以外?榮極必哀,適可而止,這也是太保要在此時遴選會稽內史的深意一端。我固然不是時之高選,但自度也可稱為中人之質,又有甚麼事理舍優而逐劣?”

“駙馬確有聚眾弄勢的劣習,但其家畢竟吳中顯宗。以往叔父居台,對此倒也不必在乎。但是如果真要歸於處所,相互如果齟齬太過,也不是一件功德。”

殷浩見到叔父這副模樣,便知是真的動了心,不然何至於如此憂愁此任,那是已經在設身處地的思慮出任會稽以後將要碰到的困難。因此他眉頭微微一鎖,又說道:“既然如此,叔父又何必疾行劣土?台內植樹,樹下小酌,自成心趣悠然,何需求犯難求進啊。”

以是殷融的官舍便被直接安排在太保府內,是一個周圓數丈的院子,確是稍顯逼仄了一些,但畢竟眼下事從權宜,兩府官員歸併辦公,能夠有一個獨立私密的空間已經不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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