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塗中尚算安穩,小股擾亂是免不了的,但大的戰事倒也冇有。眼下我部首要還是駐留在南塘四周,開墾屯守,趁便打掃了附近一些流竄的盜匪。固然冇有甚麼大戰,但也薄有所獲,斬首近千,招降和俘虜的人丁也已經有了兩千餘……”
此次跟從杜赫到來是兩百餘名騎士,衣甲配刃固然不甚劃一,但卻透出一股粗礫鐵血的氣味。他們的坐騎馬匹也並不同一,高矮毛色俱不不異,且毛色多有暗淡,但是神情精旺,遠遠強於江東那些膘沉意懶的豢養之馬。
“故中書固然對南塘早有運營,但實在說實話,見效甚微,我比及來時所見,還是滿眼的荒涼。”
躍馬登上一座高崗,杜赫手中馬鞭指著火線一片葦塘灘塗說道。
看到如此的物質補助,杜赫一方麵不乏欣喜,另一方麵也實在有些慚愧。趁著士卒們各自繁忙的時候,他便引著沈哲子、郭誦等人先往營地而去,趁便沿途先容一下眼下週遭的情勢。
“江東固然有資用,但若完整仰仗後補,也不是悠長之計。年初以來,除了需求的練習、巡弋以外,我等也在大力開荒。至今所墾已達五百餘頃,固然大多都是少產薄田,但一輪夏收以後,已經能夠滿足一部分耗用。如果冇有大的戰事產生,兩年以後,足堪自給。”
沈哲子大步行上前,視野在這些人身上遊弋一番,對他們的精力狀況非常對勁。他並不太在乎杜赫建功多少,最首要的是要給他磨練出一批能夠堪用的士卒,而這些人則就是他今後馳騁於江北、爭雄中原的底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