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男公主固然技癢難耐,但聽東海王妃這麼一說,也隻能叮嚀侍女們將這些彈珠送下去,再取一些彆的材質來。
當世人都被那珠光流轉的屏風所吸引時,此中一個婦人眼尖偶見中間一人髮髻上的珠釵所鑲嵌的珠石與屏風上寶石類似,不免指著那婦人笑語一聲。
“還是收起來吧,換一些平常器物。”
與興男公主對坐做敵手的東海王妃手指撚起一顆晶瑩剔透的冰彩玉珠,放在麵前細心打量,固然不如屏風上的那麼大,但也一個個顆粒飽滿,平常罕見。東海王府天然也不乏珠寶收藏,但大多都秘不示人,更不成能拿來做閒戲之用!
“至於這一具瑩星屏,所用是交州冰彩玉核,幾十斛珠石不過能取一粒罷了。屏上這百餘粒,都是我家阿姑一一撿取出來,留作家用。眼下還不是最美姿勢,比及夜時一盞小燈輕照,瑩光流彩,繁星普通……”
無形的炫富最為要命,聽到興男公主的先容,那些婦人們紛繁移步來看。隻見這一具屏風不過五尺多長,香木鏤空作為屏身,上麵鑲嵌著百數枚寶石。那些寶石晶瑩剔透,光彩純潔清洌,靠近疇昔乃至能看到內裡倒映出人影,讓人一見之下便深陷此中難以自拔。
她將那錦盒推到一邊去,又勸了一聲。
聽到這婦人的解釋,中間世人不免都瞪大了眼眸。再望向那一麵珠屏,視野都變得有些渙散,常聽人言沈氏大富,她們卻冇有甚麼詳細觀點。平常或有與興男公主有些來往,所見公主身邊用度也冇有甚麼過分貴重的器物。
全部公主府都瀰漫著一種歡聲笑語的喜慶氛圍,前庭自有族人們采取接待那些親舊人家,內府裡也擺開了宴席。
這些屏風材質和形狀都不不異,有的是樸實竹架覆以輕紗,屏風外擺設花木盆景,又有侍女在外緩緩扇風,有竹桶盛水橫架做曲水溪流之聲。固然安坐室中,但卻有清風徐來,彷彿身處田野,讓民氣曠神怡,目閒神清。
興男公主作為府上的女仆人,固然不消事必躬親,但也實在繁忙得很。本日到家的不乏各家女眷,有很多都是客歲在京口行台受惠她家,現在也都紛繁前來道賀。
但是明天這一個細節,卻讓她們深切感遭到沈家已經大富到了哪一種程度。近似那一枚珠釵,已經是代價十數萬錢,珠屏上鑲嵌這百多枚更加貴重的寶石,哪怕時價比擬,那也是超越了千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