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各家行動的端方是他們先拋開的,但是一旦拋開了端方,在那些爭奪好處爭紅了眼的人家眼裡,他們這些外來的客居者,算是甚麼?如果各自都不再守端方,國法何存?鼎安那邊?
卞敦聞言後卻笑一聲:“人死證消?太保言之早矣!那幾個凶徒固然死了,但是屍首俱存,當中有一人邊幅新奇,如生標尺,若將屍首揀出,一定不能查出……”
王導聽到這話,臉龐微微一紅,也知這個藉口實在牽強。但他要如何說?莫非要說對方一無是處、愚不成及?他看得出卞敦心中不滿,不想去官,但留在這個位置上被人做靶子等死啊!
但是這話聽在卞敦耳中,倒是變了味道,明顯本身是幫王家處理費事,如何到頭來反倒成了他要引咎辭職?他本就是從處所被征調返來,多受物議,如果台中再冇了位置,那來日將要立於何地?
一時候,王導不免有些悔怨啟用卞敦這小我。濟陰卞氏也是北地舊姓,客歲戰死的卞壼父子現在已是名滿江東。
“邊帥之才?嘿,我已久不聞人以此讚我。”
卞敦不敢再多說,隻能點頭應是,不過心中多少有不甘,口中嚅嚅道:“司職有疏,則退該當。前錯未修,今又失守,我已無臉孔長立人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