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條聽到這話,已是勃然色變,驀地一腳踹飛麵前案幾,指著庾冰聲色俱厲吼道:“你知不知,天子陛下一旦離都,建康民氣馬上渙散,這是要將維周置於死地!”

“他、他既能攻破京畿,事不成為,保命應是無虞吧……”

一向比及幾兄弟退出殿堂,庾懌神采烏青,指著神采略有灰敗的庾冰說道:“你跟我來!”

“季堅,話怎可如此講?現在京畿光複,單就奮發王師各部民氣而言,裨益極大。”

庾冰聽到這話,神采便有幾分丟臉:“他連西陽王都敢殺啊……”

“駙馬今次之戰,看似激昂、奮發民氣,但實則弄巧、幸運,知兵者所不取!若他所謀計差,折戟城外,本身喪命不但,更讓都外叛軍有所警省,今後光複京畿更加艱钜!”

興男公主已經忍不住從席上站起來,指著庾冰說道:“叛軍悖於霸道,殘暴不仁,民氣不附,我家夫郎奉王命而行,應者雲集景從,這就是民氣的向背!事理誰都明白,可惜太多人怯懦無膽不敢成行,旁人之功成,歸因為幸運!緣何如此薄視?如果不作此想,他們將慚愧得無地自容!”

聽到這話,其他三人都是長歎一聲,庾懌在席中沉吟很久,而後才指著庾條沉聲道:“幼序,稍後我作手令你去招募兵眾籌辦舟船,要在最短時候內集結兩軍舟師,明日之前可否做到?”

庾冰聞言後卻感喟道:“事已至此,再要如何挽救都已不及……唉,駙馬畢竟太年青,過分氣盛。哪怕是熟知軍務的百戰老將,麵對曆陽悍軍都是戰戰兢兢,唯恐不及,不敢冒進。但是……”

聽到公主有些不客氣的腔調,庾冰眉頭微微一皺,杜口不言。

“王光祿與我議論時,陸仆射亦在場,我還曾手書郗公參議此事……”

目睹皇太後如此姿勢言語,庾懌等人天然不能淡然,趕緊起家跪下來,額頭上已是冒出一層精密盜汗。至於庾冰,表情則不免更加龐大,一向等聽到皇太後這麼說,他才模糊認識到他家早已經與兵變之前大不不異。

庾條等人亦慨然道:“臣等不敢坐望駙馬一人獨美,願親臨戰陣,掃滅賊眾!”

“但是、但是……”

這時候,興男公主已經擦掉眼淚,雙眼凝睇著庾冰問道。

罵完以後,庾條還是說道:“我與這蠢物同往,維周不是量淺小人,他該明白我家絕無此念。另有,二兄,民氣險惡,前來報捷那些人眾,千萬不要讓他們再打仗更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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