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好嗎?”徐肅聞言後便皺眉道。
徐肅目標恰是為此,聞言後忙不迭點頭應是。
城初破那幾日,偶爾也有亂兵突入南苑中,傳聞所得豐富,鬥量的寶石珠玉,堆積如山的犀角香料,錦緞絲帛之類更是數不堪數!
略作沉吟後,兵尉纔開口道:“我倒不是妄圖南苑財賄,不過你我主從一場,我卻不忍見你枉送性命。似你那種橫衝直撞是絕無能夠成事,你若非命,我也難辭其咎。要為此大事,尚需細心商討。”
“現在這個世道,勇武敢為者才氣專享繁華。蘇驃騎若非敢為,現在早被故中書收斬,哪有本日把持表裡之顯赫!我等鄙薄小民不敢進望太多,生逢此世,有天時世勢之助,若不能有所斬獲,豈不是過分苛待此身!陳尉你世居丹陽,應知南苑是何豪鄉,若時勢轉換,我等這平生一定能有機遇再入南苑啊!”
徐肅隨在步隊中,臉上不乏衝動,心境倒是安靜。他本是沈家龍溪卒兵尉,往年跟從家主沈充出入,就連死去的大將軍王敦都見過幾麵,哪會因為進一次台城就惶恐不安。今次也實在是太多不便利,加上為了自家郎君安然,務需求求穩妥以是纔出此下策。
那兵尉聞言後亦是點點頭:“你們這些外村夫,在都中畢竟欠了門徑。若隻憑我們要為此事,還是力有未逮。我家與台中護軍府常侯素有厚交,若得常侯之助,此事大有可為!稍後我便尋機前去台城商討此事,你服膺要束縛部眾,牢記不要泄漏此謀!若能成事有所收成,常侯那邊自是多得。不過南苑大富之地,你之所獲也毫不會少,遠勝於你本身作無謂送命!”
兵尉陳某見他色厲內荏,心中不免嘲笑。他倒不是看輕徐肅的武勇,隻是感覺對方不過一介魯莽武夫,財迷心竅,實在難成大事。不過徐肅這番算計,倒也給了他開導,南苑這塊肥肉擺在那邊不成能冇人惦記,誰先動手便所獲最多那是必定的,當然風險也是最大。
兵尉微微一笑,這徐三在他看來固然失於魯莽,但也確切是一個武勇之才,傳聞其家乃是吳中豪宗,集貨北上卻因兵事陷於建康,身邊幾十名部曲家人也都是可貴悍卒。
“可、但是,台中有嚴令,私行突入南苑者殺無赦,我、我擔憂……”
講到這裡,他臉上已經透暴露一絲羞赧:“不怕陳尉見笑,卑賤固然世居江東,可惜祖輩都無勳事可誇。厚顏有請,稍後陳尉前去台城可否相攜一程,也讓卑賤略廣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