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仍服膺今次重點為何,固然皇太後和琅琊王在其眼下走脫,但也不是全無挽救機遇。隻要他能及時趕到駕前,憑其家世與資格、名譽,一定冇有在來日平叛風潮平分一杯羹的機遇、乃至藉著與淮北郗鑒的照應,將主導權一舉篡奪過來都未可知。
王舒聽到這吹噓之語,已是忍不住嘲笑起來,他以馬鞭鄙人方恨恨指了指沈哲子,旋即便撥馬而回。
起初固然放走沈哲子一行,但也派標兵沿途監督,隻是前數日標兵被擯除而回,旋即他便接到太保通訊,在曲阿稍作安插以後,隨即便率兵追逐而來,前後戔戔七八天的風景,沈家莫非有驅鬼役神之能,竟於荒土當中建此雄關!
一步計錯,步步受製,王舒沉吟很久,畢竟不敢輕入,隻是於關下喊道:“現在曆陽,不過疥癬之疾,其悖於臣節本就取死之道。各方精旅已是持戈待發,青徐、荊江不乏百戰之兵。我為沈郎懷憂,切勿行差踏錯!”
分開皇太後寓所,庾懌看到沈哲子甩動手裡那一根竹棍,也是頗覺眼熱。他的經曆也算豐富,可稱得上出則州郡,入則中書,但卻始終冇有獲得一柄節杖過。眼下看著沈哲子少年對勁,也隻能自怨自艾誰讓本身冇有一個好嶽母。
沈哲子也知王舒最擔憂還是本身順勢將皇太後並琅琊王轉移至會稽,因此以此威脅。說實話,現在王家也被他坑得夠嗆,可謂一籌莫展。凡事過猶不及,他還真擔憂王舒返歸去與曆陽同謀,繼而與郗鑒照應直接南下吳中。
固然辭去了爵位,但沈哲子也不是一無所得,得了一個督護之職。督護劃一於臨時調派執掌軍隊,權益有大有小,近似於王舒那是最高的一等能夠率領全部浙西軍馬,而小一些的哪怕隻是執掌一曲半軍,也可稱之督護。
以是將來,不止在軍事上,在政治上王家也必定是一個靶子,要被豎起來圍毆痛打。以是,沈哲子也真的不怕將王舒獲咎到死。隻要自家充足結實,提出這個政治主張,就不怕無人應和。這個年代,忠義分身之選或許未幾,但追求上位者在甚麼時候都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