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聞言後大笑著坐在了崔琿下方,視野略過那位豐腴美豔的蘇娘子,眼神中便帶上了一絲噱意,損友姿勢實足,身材往前一傾,舉掌欲拍拍崔琿小腿,手掌卻壓著薄衾直接按在了軟榻上。他神采突然一變,驚聲道:“孔瑞兄,你這是……”

溫嶠出了暖閣以後,早已經立在廊下很久的公主府家令任球倉促行上,恭聲道:“我家郎主略備薄宴,已經恭候溫公多時。”

“太真你獨立於江東他鄉,可知維繫艱钜。我又非途窮了無去處,何必再來給你增加更多煩憂。沈氏主家虐待我等劫餘廢人,而我也實在無求於外,於此了結殘生,於願足矣。”

相互熟不拘禮,崔琿言語倒也直白。

目睹溫嶠行入出去,沈哲子趕緊起家相迎。

固然南人亦不乏良才,但時下南北不但隔閡極深,風景不同也是極大,橘生淮北則為枳,南邊的人纔到了北方一定就能應時宜。來日要在北地交戰複土,招攬北地人才必定要正視起來。

這時候,沈哲子才行進閣中,坐下來將崔琿所蒙受的災厄報告一遍。溫嶠聽完後,神態更加龐大,沉默很久,掩著臉長聲感喟道:“孔瑞你這番災害,是代我受過啊……”

崔琿聽到這話後倒是大搖其頭:“太真你現在國任加身,豈可沉淪灰懶。宜當銜恨昂揚,來日勿使子輩笑我有為!”

“橫災加身,能保住性命已是幸運。”

比及沈哲子分開後,溫嶠才指著崔琿語帶抱怨道:“既然已經脫厄,孔瑞你為何不著人傳信於我?好友遭厄至此,我竟懵然不知,這讓我今後如何敢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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