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季野見狀後,沉吟半晌才說道:“道暉既然鐘愛此物,那便收下便可。”
“如此雅物,實在讓人讚歎!”
若說殷浩之名隻是有些陌生,那麼這位沈維周那真是聞所未聞。杜赫絞儘腦汁,也實在想不到江北哪家舊姓是姓沈的。
褚季野笑語道:“王長豫乃太保之子,現在擔負吳王友,與我也算同僚。脾氣雅正,澹泊自處,與人無爭,其風采翩然,卻非我能望其項背。”
“如此高的樓宇以何物製作?莫非就不怕有坍塌之危?”
牛車沿秦淮河緩緩而行,越近城中,所見便越繁華。這對於多見北地流浪失所、滿目瘡痍的杜赫而言,彷彿到了另一個天下。他暮年在家中,多聽長輩言道洛陽昔日之繁華,明天身臨建康城繁華之地,心內便下認識感覺起初的洛陽即便繁華,大抵也無過於此了。
“澹泊和令王長豫。”
“南苑到了。”
杜赫聽到這話,神采便是一喜,他確是鐘愛這類雅物,當即便謝過褚季野,旋即才又想起此前話題,便笑問道:“都中三甲,季野兄直言二甲,不知這第三甲,又是何家俊彥?”
單單這扇麵上的書畫,已知雅趣不俗,讓人賞識以後心中便生風涼之意,暑熱儘消。待他學著褚季野先前之狀將扇子翻開握在手中緩緩扇動,更有沁民氣脾的芳香襲麵而來。
“人之清趣,發乎方寸,曠達於懷,以金量人?似是……有汙風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