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庾亮仍不籌算在選婿之事鬆口,沈哲子乾脆也不客氣的重申本身誌願,讓他退出,絕無能夠!
沉吟很久,庾亮終究還是決定臨時放低姿勢,處理麵前窘境為先。他連連咳嗽,清了清喉嚨,幾番張辯才終究發作聲音:“今次入都,怎不去我府上?叔預固然外任,曼之現在卻在家中。你們相互春秋相契,經常來往,亦不負父輩交誼。”
天師道時下賤行,就連庾家都頗多信眾,倒也並非信之不疑,隻是取一個求福禳災的心機安撫。但若深查此中一些打算行動,確切是犯禁很多,比如那宅錄命籍,便不啻於隻要當局才氣做的編戶齊民。並且天師道所把握的三吳公眾戶籍,應比朝廷所掌還要多!
見庾亮沉默,沈哲子便持續說道:“所謂隱爵隱俸,初誌之始,絕非斂財而自享,乃是濟民於溺亡之善議。”
沈哲子早就防備庾亮前來刁難,豈會被他言語錮住,聞言後便答道:“庾公之查,果如日月皎白之光。如此我倒想叨教,何為宅錄命籍?何為領戶化民?何為大祭酒?何為將軍籙?這些善治,莫非也是國法禮法所定?”
沈哲子直行至庾亮麵前,淺笑著下拜道。
周謨聽到這話,心中倒是一奇,但見庾亮鬱鬱寡歡狀,也不敢再多問,很快便下軍令,讓將沈宅團團圍住的宿衛兵士們次第收攏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