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心中一動,笑語道:“沈家小郎為何如此忿怨老夫?過往或有舊隙,但若細心衡量,老夫亦算是助你立名。舊怨不敘,即論年齒,老夫亦身披甲子,緣何不得禮待?”

沈哲子神情倒是與老爹如出一轍,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虞仡對他們視而不見,那麼他們也就自便了。安坐席上,左顧右盼,望著虞家府內修建或點頭或點頭,似在心中臧否。間或漫步到廊下去,抬頭看看虞家莊園中聳峙的聽潮樓。

聽老爹這麼大言不慚家聲如此,沈哲子心內不由暗笑,在他之前,沈家竟然另有家聲?

沈充聽完這番話,先是沉吟少量,然後才一指沈哲子:“虞公國之所仰大才,凡人得靠近,皆要傾慕受教,相約豪舉。現在我有幸與虞公劈麵而坐,反見疏離,難求一言之教,非你逞才,何至於此!”

聽到虞潭這般表態,沈充才表示部下放開兒子。擺出這番姿勢,除了示好以外,亦有磨練虞潭之意,若虞潭始終不發言勸止,剩下的也不必再談,從而後勢不兩立,你死我活!

他本得誌於吳興,複歸其地,確切很有無地自容之感。但若再想一層,吳興為其得誌之所,不剛好恰是重拾信心的地點。

沈充一臉氣憤狀,怒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孝子拖下去,扒衣縛荊,逐出庭外北麵賠罪!”

除此以外,更令他獵奇的則是這父子二人所爭論的內容,彷彿與本身很有乾係。

若非其家經術相傳,勇武略遜,隻怕現在早有出息被阻的虞家後輩忍耐不住心中恨意,打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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