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筆钜額補償,沈哲子心內一哂,同時不免有些煩惱。馬承那傢夥做事不敷大氣,送去的箱子隻是一個方形木盒,隻夠放下一個頭顱。早知如此,應當叮嚀他打造一副棺材送去,看看嚴家是否還會如此豪放。
劉猛低聲向馬承講授一下環境,聽完後,馬承已是破口痛罵:“前年就該撲滅嚴氏滿門賊人!”
這時候,南邊又有一隊人馬衝來,遠遠便以火把打出信號,這是起初派出的龍溪卒帶來援兵。比及本身這方作出迴應,對方纔靠近過來,一名騎士高呼道:“哲子小郎君可無恙?”
如此看來,想要動嚴家,武力對抗尚在其次,其政治背景陸家便繞不疇昔。要肅除嚴家這個根深蒂固的鹽梟之家,非旬日之功,沈哲子固然有些打算,也要時候籌辦。
比及沈哲子回房歇息,錢鳳才問起劉猛為何返來如此倉促。比及劉猛講完烏程之行各種,以及歸程中遭受的襲殺,錢鳳沉吟很久,才感喟一聲道:“小郎君固然尚年幼,但雄辯於明堂,籌劃於暗室,俱得斬獲建功,實在已有匡世之才!”
相互思慮重點分歧,錢鳳便很難瞭解沈哲子這一不該有的忽視。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白,沈哲子以那血腥體例迴應嚴家,便絕無善罷甘休的事理。以是他也於此留意,籌辦動手梳理關於嚴家的訊息,留待沈哲子取用運營。
“竟然是嚴家那群狗賊!青雀,不如再殺回烏程去,將嚴平那老匹夫寸剮報仇!”
眼下另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措置,那就是遲遲冇有動靜的朱貢終究登門。
眼下朱貢尚未處理,實在不宜大肆張揚。沈哲子不免有些光榮先一步將朱貢逼走,製止其與嚴家串連。他以醴泉真漿逼迫朱貢,有些忽視另一家的貪婪歹意,這是事前冇有料想到的事情。打算再好,實施中總會有所變數,今次也是一個經驗。
對於嚴家這類拿錢砸人的土豪風格,沈哲子也樂得接受,自家這大半年往外糟蹋,鄰近年關總算見到一次轉頭錢。由此也可看出鹽業確為暴利,嚴家名為賠罪,實則也不乏彰顯財力的意義,彷彿仍未放棄與沈家合作的籌算。
沈哲子早知嚴家與沈家數代世仇,本身心中也有針對嚴家的腹案打算。是以對於嚴家的襲殺,雖有氣憤,還不至於沖毀明智。他的行動邏輯是,如果確切已經和誰冇法戰役共處、相互容忍,要麼不做,一旦有反擊就要讓對方無抵擋之力,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