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在談笑嗎?”
“不管如何,我要讓信長公重視到我。”
“攻進北陸時,萬一淺井……”秀吉說到這裡,抬高了聲音,信長凝睇著天空。猴子又道:“本願寺雖和比睿山有來往,但我感覺最首要的,還是防備淺井的偷襲。”
“是。我讓人漫衍傳言:此次進京,是為了彙集古物茶器,並且會不吝財帛。”
“你和前田大人是至好,可否替我向他報歉。八重死也不從呀。”
信長聽到這裡,俄然瞻仰著天空,放聲大笑。他斥責人時聲音宏亮,笑起來也令民氣驚,嚇得四周鬆樹梢上的小鳥撲騰騰飛跑了。“哈哈哈,一邊賞識相撲比賽,一邊進京賞花。好主張!哈哈哈!”
信長打量了一眼秀吉,道:“猴子,我們到院中逛逛。”
織田信長穿戴得格外整齊,端坐於臥房。送往伊勢各神社的安撫狀上,都由他親身蓋上“天下布武”的大印。木下秀吉——曾經的那隻“猴子”神采有些駭人,在一旁微微地笑著。
“當然有。主公,您為近畿和伊勢地區帶來了承平,是以可借慶賀承平為名,在半途停止相撲演出。”
“鄙人在濱鬆至岡崎沿途安排了二十三個小商販,讓他們漫衍謊言。”
“您挑剩下的遊勇,再由我們去領受。那些剛被選中的軍人定會搶先恐後殺敵建功,而老兵也會毫不逞強。如此一來,北陸之戰必已……”
“甚麼?猴子?不是開打趣吧?”
“賞花之行當然甚是昌大。”
正因為體味信長的抱負和誌向,秀吉更能捕獲到信長那一聲長歎埋冇的意義。
刺眼的陽光灑滿了走廊和天井,布穀鳥的叫聲時近時遠。
“在途中?你的設法是……”信長的調子俄然變得鋒利。此次打擊朝倉,他最憂心的就是軍隊的調劑。既已讓人四周鼓吹此次進京的目標,是為了查抄皇宮修複工程的停頓和彙集茶器,那就不便領雄師前去。
藤井又右衛門一聽,又驚又喜。對方出身王謝,又剛被信長晉升為統領七田町的大將。
“說說看,究竟該如何做?”信長催促道。秀吉展顏一笑道:“您從小就很喜好相撲吧?”
“哈哈哈。本來是他介入侍女之事呀。對了,家康本年多大年紀?”
“哦。”
“是。要讓百姓信賴,三河、伊勢、尾張、美濃、近江地區,已是一派承平氣象。這是因為天下布武的庇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