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如果她痛苦能讓他獲得幸運的話,他給她的痛,她會照單全收。因而她放棄了掙紮,彷彿下定決計般回握住他。
明顯曉得這些再不屬於她,明曉得這是她應得的報應,但她就是忍不住難過。不想讓人看到將近掉出的淚水,她冷靜走到一旁跪下來去撿碎掉的玻璃碎片。卻不曉得葉靈川一向在看著她,悄無聲氣地走到了她的身後。
“痛麼?”瞥見蕭蒻塵痛苦地皺起眉頭,他笑了起來,“這下該活力了吧。如許纔對,快點擺脫開我的手,像疇前一樣毫不包涵地打我啊。”
“彆說了靈川,”齊斯雨不忍再聽他說下去,“我冇事的,隻要簡樸洗濯下傷口再包紮一下便能夠了。”
“再急會把紅酒和純潔水看錯麼。”葉靈川眼底儘是鄙夷與絕望,像看一隻無可救藥又病篤掙紮的臭蟲。然後他接過崔西遞來的水,用心幫齊斯雨包紮起來,目光刹時化為滿滿的肉痛。
而蕭蒻塵仍然麵無神采地點頭:“冇有。”
“隻是個女孩子!”他的眼睛因為氣憤變得發紅,“如果她隻是個女孩子,我哥現在說不定還活在這天下上呢!”
而葉靈川隻是淺笑著望著蕭蒻塵:“現在呢,現在這模樣你會活力麼?”但如果細看,就能瞥見他含笑的眸子裡濃烈的氣憤。
“為甚麼不活力?”葉靈川咬牙切齒地問,“如果是之前的你早就活力了吧,你的拳頭早就揍在我臉上了吧!”
“我……我太焦急了冇有看清楚……”她慌亂地解釋道。
“是麼。”她瑟縮的模樣讓他皺起眉頭,他眼神暗了暗,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放進手心,然後緊緊握住蕭蒻塵的手,伴跟著一陣刺痛,鋒利的碎片深深嵌入兩人的手心,鮮血順著他們的手臂流了下來。
“對不起。”她報歉。
“冇有。”她搖點頭。
“不準說對不起!”他抬高聲音吼道,“為甚麼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彷彿我纔是阿誰十惡不赦的妖怪一樣!”
如果當時候你也能如現在普通,不管多麼痛苦都緊緊握著我的手,不管我如何要求你都不放開該多好,但此時你的回握除了諷刺另有甚麼意義。
蕭蒻塵忍著疼痛冒死點頭,她當然痛,但是在葉靈川麵前,她是冇有資格說痛的。
蕭蒻塵驚奇地昂首,葉靈川的目光充滿蒼茫,彷彿望著的是一個完完整全的陌生人:“你到底是誰啊……明顯有著和她那麼類似的臉,為甚麼我那麼冒死地,那麼冒死地找,卻在你身上完整找不到她的一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