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光著膀子,身上紋著紋身的傢夥擠走了送鬆子兒的老頭。遞過來一盆鹿脯乾。
肅慎人又變得人流澎湃起來,盧生固然被那肅慎人抓住了脖領子卻一點都不惶恐。
盧生細心的翻看著火狐皮,上麵的幾張的確是好皮子。毛長皮侯,用嘴一吹柔嫩的狐狸毛打著旋的倒在了一邊。可一停下那些狐狸毛又集合起來,一點倒伏的征象都冇有。一看就是夏季裡打的狐狸,最可貴的是這些狐狸不是被毒死的便是被射穿了眼睛而死。狐狸皮上一個洞眼兒都冇有。
“我這裡有三十張上等的火狐皮。你給看看我想換三十匹麻布。”排在第一的男人走上前來將一堆狐皮堆在了盧生的麵前。
“轟”這些肅慎人炸開了鍋,麻布與鐵鍋是他們最需求的東西。一個小夥子如果拿鐵鍋作為聘禮,那但是非常有麵子的事情。如果哪家的女人有口鐵鍋作為陪嫁,那婆家都得高看一眼。
中間的漢人商賈本想看一出好戲,但見到小熊如此的凶暴。身後的那些彪形大漢又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本來冷眼旁觀的傢夥們也都一個個笑容可掬的圍攏上來。
“你最好給我撒開,不然你會不利。彆說我冇提示你。”盧生臉上的神采放肆到了頂點,看著那肅慎人的眼神兒也是一副鄙棄的神情。
“你們漢人欺負我們肅慎人,憑甚麼隻要十張好的。這些壞的我賣給誰去!不可,三十張皮子換三十匹麻布。從速給俺換,不然擰掉你的腦袋。”那肅慎男人一把便抓住了盧生的脖領子。
“我……我這裡有些獺子皮想換些鹽巴。”肅慎人誠懇了很多,拿出的皮子也都是上等貨。盧生驗看以後對勁的點了點頭,叮嚀活計稱了鹽巴給他。
“狗孃養的,誰敢肇事就是這個了局。”彷彿共同著小熊的吼怒,身後的那些壯漢們齊刷刷的抽出了馬刀。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閃著森森的寒光,那些向著趁火打劫的肅慎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列為,這是本家的買賣。我也不是甚麼鏢局的,乃是襄平盧老爺帳下的親兵。今次來,是陪著盧掌櫃的收些山貨。”小熊大刺刺的拿過了鹿脯,一張嘴便扔進了一塊大口的嚼了起來,模樣豪放至極。
“吳老六,你彆拿你那破鬆子亂來人。兄弟,來嚐嚐這是山裡剛換返來的鹿脯乾。男人吃了這東西最是受用,拿去就當兄弟給你個見麵禮。兄弟眼熟的很,本來在那裡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