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暗爽在他昂首望向船頭空蕩蕩的雙槳時,又化作了絕望。
“天然不限於此,鄙人在此地住了兩日,這兩日我已從堆棧與此地四周村民口刺探到動靜,固然迫於爾等逼迫,他們對此事絕口不提,但通過旁敲側擊,鄙人還是體味到這一帶自古以來便有專門的縴夫為船客搬運重負以保持生存,船伕毫不乾與,此乃心照不宣之事。”
“夏親王部下隻要這兩把刷子,也難怪會落敗。”
徐啟亦是一怔,瞥見劍鞘的一瞬,重重歎了口氣,背後已然汗如雨下。
陣陣哐當之聲不斷於耳,將尚在恍忽的孫雲震醒,卻見徐啟與劉先手中刀劍如同落葉般,化作片片鐵屑,飄落於船板之上。
“本想讓你們死的痛快,但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彆怪老子不給你們留全屍”船伕突然嘲笑,驀地將鬥笠擲於江麵,一道尺許刀疤鮮明印在其額頭之上,使得本就粗暴滄桑的麵龐多了幾分猙獰,此時雙目如珠,麵露殘暴之色,瞪向其身後的白衣男人,“冇錯,老子就是夏親王舊將徐啟!你們兩個明天都得被老子扔下船餵魚!”
這一擊極其敏捷,力道卻恰到好處,這壯漢隻來得及收回一聲悶哼,便被震倒在地,不省人事。
就連船篷裡的孫雲見到此景也是閉上了雙眼,被嚇得幾近昏迷。
“據聞這幾日已稀有名船客不見蹤跡,想必是這夥人做的功德”男人俄然起家,笑意大盛,徑直走向船頭,“鄙人說的冇錯吧?扮成梢公的山賊兄弟。”
“徐某做了梢公十餘載,不但來回渡客,亦會幫船客搬運重物,身軀異於凡人又有何為奇?隻是如此便能冤枉我徐或人了麼?的確荒誕!”船伕嘲笑道。
“不成能,南宮世家之人不是已經連本家長南宮陽明悉數死於天嵐城一役了麼?”
四周望去,哪有白衣男人的身影?隻剩那長劍,仍緩緩扭轉,上揚。
“你們對我而言另有些用處,在達到蘊靈城之前,你們便給我循分些。”
白衣男人麵無波瀾,在大刀砍來的一瞬,身形驀地一側,使得大刀撲了個空。
“若鄙人冇有猜錯,你乃夏親王舊將”男人反手踏步,待到船伕身後之時,語氣刹時沉了下來,“我可有猜錯?”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繩結,微微點頭。
再度望去之時,劍已連鞘,橫在徐啟頸前。
徐啟瞥了一眼倒地的壯漢,又給另一名壯漢使了個眼色,嘲笑道:“你另故意機管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