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虎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脾氣,若非想貢獻阿母,實也不會在乎金銀珠玉這些身外之物,此時也懶得再瞧這氣人的少年,自認不利的拱拱手,冇好氣的拂袖而去。
少年複又扭頭瞄了瞄裴虎,無法道:“你既是宣曲軍候,就當早些拿出信物,如此便可震懾住他們,何至讓我憑白享福?”
“……”
“啊~~”
侍衛們聞言,忙是依言退了數步,冇敢圍得太近,心中皆是後怕,剛纔確是思慮不周,即便救下小主子,然若小主子是以受了甚麼毀傷,他們的罪惡就更大了。
這是實話,冇摻半點假,此事若教賢王佳耦曉得,此事絕對冇法善了!
少年頓時被噎得接不上話來,是啊,那又如何?
少年冷哼道:“剛纔你剛入店時,說是得了六粒東珠,且拿出來瞧瞧,如果入得我的眼,就以珠抵罪,如果些劣等貨品……”
少年自顧自的評鑒道:“品相光芒皆不遜南珠,且細緻正視,不似平常東珠般質等閒碎,更可貴是大小不異,用來製成六翬雙鳳冠的翠翬飾珠最是合宜。”
“你是傻子麼?”
保護們將裴虎和那少年團團圍住,倒是不敢抽劍出鞘,更不敢冒然脫手搶人,唯恐一招不慎,誤傷自家小主子。
少年倒是不樂意了,出聲打斷道:“你這甚話,自個心下肮臟,見著事兒亦是往肮臟處去想!”
裴虎倒是鄙夷嗤笑道:“光天化日調戲民女,還敢抵賴麼?”
裴虎啞然無語,心下雖是不甘,然若這二人真是你情我願,當眾打情罵俏頂多算是有感冒化,還真算不得甚麼白日宣淫,更談不上調戲民女了。
裴虎參軍多年,技藝勤練不輟,自是個會看門道的熟行人,刹時便評價出敵我戰力,離了戰馬和馬刀的他,絕對敵不過這些專精近身搏殺之術的刁悍保護。
見得少年被人擒住,保護們皆是脊背直冒盜汗,如果小主子有半分毀傷,大王和王妃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命麼?
“可惜尚差兩枚更加上乘的寶珠,以作為金鳳飾珠……”
“我?調戲民女?”
少年的腦筋終是完整轉過彎來,憤怒道:“天子叔父說得冇錯,傻子是會感染的,我幾乎被你這傻子氣胡塗了!”
裴虎是千萬冇推測,這個所謂的賢王嗣子在天家是多麼得寵,天子陛下乃至曾多次起心動念要對其好好培養,以便今後秉承賢王劉非執掌皇室實業,隻可惜……
何況,店內世人雖知他乃宣曲軍候,卻不曉得他姓甚名誰,今後如何尋他,應不至纏累阿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