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群臣皆是倒吸冷氣,太後王娡果是狠辣果斷,決然下詔罪己,以己身為刃,將田蚡與田氏完整切割,舍田蚡而保住田氏全族。
現有兩千郎衛儘數編入殿內裡郎署,黃埔軍學祭酒倉素改任殿內裡郎將;各劃兩千羽林衛入擺佈中郎署,衛尉丞趙立改任右中郎將,衛尉丞李鬆改任左中郎將。
意即若中郎將不奉令,郎中令也冇法變更其所屬郎衛,但中郎將在抗令以後,本身亦不得變更所屬郎衛出營。
田蚡心頭大石終是稍稍放下,隻要太後本日能保下他的性命,不愁冇有東山複興之日。
南軍諸將則多是世家後輩,已被族中權貴再三叮嚀,不要整甚麼幺蛾子,免得扳連全部家屬,天子此番是動了真格,夷族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
劉徹親手打造了虎賁和羽林兩大強軍,對如何穩定軍心天然稀有,不過是胡蘿蔔加大棒。
史籍記錄,漢武帝恐中尉之權太重,又於光祿勳置羽林、期門,而後南北二軍之勢始均。
這若鼓吹出去,對陛下的聲望打擊不小。
他們還不至蠢到這個境地,現下恰是風口浪尖,天子內心指不定多顧忌,此時誰跳出來蹦躂,不免被冠上用心叵測的懷疑,惹得天子猜忌。
天子身邊的幕僚和宿衛都歸郎中令管,長此以往是不成的,現任郎中令吳成是個莽夫,雖不至生出甚麼狼子野心,但今後彆人繼任,遇著個冇出息的天子,難保不出個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臣。
劉徹鳳眸微闔,淡淡道:“你知罪?如此說來,中尉張湯剛纔所言皆是失實?”
劉徹抓起禦案上七寸長的鎮江山,抬手就往田蚡擲去,端是又準又狠,結健結實甩到他的臉上,正中口鼻處。
田蚡驚駭萬分,正待告饒,卻被郎衛捂住儘是汙血的嘴,拖出殿外。
近侍寺人躬身應諾,便是展開懿旨,朗聲宣唱道:“本宮出身寒微,蒙天家不棄,得冊後位,惶恐之餘,日夜躬身自省,戒慎驚駭,唯恐半分行差踏錯,有損天家嚴肅。
猝不及防的田蚡痛呼一聲,跪伏在地以手掩嘴,倒是止不開口鼻不竭流出的汙血乃至鼻涕和眼淚。
劉徹卻比史上的漢武帝更謹慎謹慎,便連郎中令都懷有防備之心。
劉徹冷眼環顧殿內群臣,複又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貳言?”
田蚡畢竟是天子的親孃舅,即便陛下不念甥舅之情,可另有太後王娡的情麵擺著,此事還真有些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