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漢騎打著太尉李廣的燈號,一起燒殺。
劉越和劉寄躬身應諾,跟著秦立出了中壘大帳。
六萬羌騎死死扼守住狹長山口,彆說進入火洲的烏孫鐵騎隻要五萬,便是十萬,二十萬,再想打通北歸之路都是千難萬難。
念及至此,他在孔殷之餘不及沉思,便是拔營揮師,進入火洲中部,企圖逼迫漢軍再後撤些。
瓦素各這些年領著羌騎征討河西走廊的匈奴,祁連山南的諸羌和月氏,另有西域諸國,鮮少需求大漢供應糧草,頂多求些兵械,還皆是用仆從和財物調換的。
亂世當中,弱國之民何其哀思!
隻因山北陣勢平坦,利於馬隊佈陣,烏孫馬隊如果經過山口北返,剛出山口必將遭到軍陣劃一的大隊羌騎齊射,來多少死多少。
實則也是普通,秦立雖曾為虎賁將官,但多年皆身處火線,堆集的是實戰經曆,劉越則是在黃埔軍學顛末倉素等羽林將官足足三年的體係培訓,尤是黃埔軍學的參謀皆是現下大漢最為頂級的計謀闡發財。
早知如此,他即便真要出兵,也會多帶些兵馬。
四月末,大漢安西將軍秦立率八萬漢騎來攻,車師君臣本已籌算歸降的,豈料烏孫昆莫獵驕靡竟突率五萬烏孫馬隊穿過車師西北山口,進入火洲與漢軍對峙。
大範圍的流亡潮終是發作,車師百姓紛繁從火洲西南邊的數處山口逃往樓蘭、鄯善和焉耆,占有這些山口的漢軍倒是冇多作反對,皆是任由其隨便通行。
驚怒之餘,心下更懊悔交集。
“給昆莫去信,大漢天子已對我烏孫下了屠滅全族的誅絕令。我會死守都城,若舉國毀滅,就請昆莫遠遁匈奴,向軍臣單於求得庇護吧。”
出征時,秦立尚覺得陛下讓廣川王劉越和膠東王劉寄隨軍出征,隻是為讓兩位年幼的親王混些軍功,積累軍中聲望,卻萬冇推測劉越竟精通軍略,比領軍交戰多年的他亦是不遑多讓。
回都城的求援的親衛聽得這般景象,心已涼了大半截,遠在火洲的昆莫怕是等不到救兵了。
秦立拍了拍中壘右監劉越的肩膀,大笑道。
烏孫國近年愈發強大,已有屬民十二萬戶,近愈七十萬人,舉國之兵可得二十萬,且半數為馬隊,故才生出幾分離開匈奴掌控之心。
果不其然,暫代理政的烏孫天孫軍須靡接到祖父的出兵王令後,點頭感喟道:“舉國之兵早已發往西邊抵抗漢軍,光憑十萬步兵和五萬馬隊,可否擋住李廣麾下的五萬漢騎尚未可知,又豈能再出兵聲援火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