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交戰多年,自能體味他的難處,笑著打趣道:“我隻屠了半個烏孫,你卻剿了西域諸國,想來定是所獲頗豐。”
李廣叮嚀馬嶼道,也懶得再想甚麼策畫,這五萬戰奴即便不死在攻城之時,破城後亦無需再留,皆得屠絕。
虎賁校尉馬嶼麵色沉寂,忽是道:“故而必得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李廣重重頜首道:“正該如此!”
大漢現下甚麼都不缺,就是缺勞動力,還得是便宜勞動力。
遠交近攻,並非是中原民族獨占的聰明。
皇後阿嬌見得大宛供奉的兩對汗血寶馬,樂得眉開眼笑,已然將馬廄裡騎了數年的照夜玉獅子忘得乾清乾淨。
瓦素各膝下唯有楋跋子這獨女,她的孩子就是他的身後傳人啊。
梁王劉武早是應下,楋跋子的宗子是為劉買嗣子,今後或可擔當梁王之位,若楋跋子再誕下次子,則可讓其繼母族香火。
漢軍隻需在背麵不竭擯除戰奴攻城,攻城,攻城!
因著闊彆兵禍,又居水草肥美,物產豐沛的伊列水流域,烏孫部族得以療攝生息。顛末數代繁衍,烏孫子民已近愈七十萬,氣力早是遠超往昔。
烏孫屬地有條長達兩千餘裡,支流浩繁的河川,名曰伊列水。
瓦素各欣喜應下,不加粉飾的坦言道:“末將本還憂愁,若隻帶親衛返京,那近年的緝獲就冇充足人手押運歸去了。”
城頭的烏孫守軍看著城下的族人不住哭嚎,多是撇過甚去不忍再看,滾木擂石砸落城下,將攻城的族人砸成肉泥。
他眺望著西北的方向,微是沉吟。
瓦素各自是大喜,覺著劉武這親家實在夠意義。
“攻陷此城,便可回京覆命了!”
珠玉寶石等珍寶課稅最重,押運外邦仆從入漢境則可抵稅,押仆從出境則反課重稅。
現下若天子陛下給瓦素各賜下領地,讓他稱王,他反倒會嚇得屎尿橫流。
瓦素各忙是答道,天子陛下向來豪放,鮮少要求將士們將打劫到的財物上繳國庫,但各路雄師亦默契的遵守端方,各國王宮裡的寶貝還是要進獻給陛下的。
大宛,大月氏,大夏,伊列……
近年匈奴日趨式微,為了拉攏烏孫君臣,合力出兵對抗漢國,不但再未向烏孫索要貢品,反倒送來很多財賄示好。
安西將軍秦立及麾下兩萬中壘輕騎已在火洲等待,待得會師後亦是同業,返京覆命。
“若能如此,自是大善!”
“你率虎賁衛將戰奴押上去,日夜不斷,儘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