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錯了……”
劉沐見得母後也不理睬他,愈發的焦心起來,跪著挪到劉徹坐榻邊,扯著劉徹袍服的下襬,滿臉哀告之色。
邁入殿內,見得麵遠景象,他倒是愣住了。
劉徹倒也冇太在乎,常日入夜後,他本也不喜好讓宮人入內服侍,伉儷床幃之事,讓旁人瞧著,畢竟有些膈應人,讓女禦們聽聽牆根,已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了。
事急從權,趙婉那小妮子都歡愉活噎死了,難不成還要顧及男女之防,眼睜睜見死不救?
“……”
劉沐猛是覺悟,忙是道:“是兒臣癡頑,思慮不周,還望父皇明示。”
劉徹沉默很久,突是淡淡道:“饒是此事不鼓吹出去,趙氏佳耦亦不免心有窒礙,尤是趙立怕是難以再經心幫手於你,也隻好將佳耦二人外聽任官。”
劉徹聞言,沉聲嗬叱道:“你還嫌曉得此事的人少?要鬨得人儘皆知不成?”
天子陛下嗬叱道:“既是知錯,還不快滾歸去?”
穿越三十載,劉徹自發已極力做到最好,上無愧六合知己,下不負百姓百姓,又是伉儷和美,兒子孝敬,該是滿足。
嘭~~
劉徹聽罷,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天子劉徹雖是海量,席間的叔伯兄弟也不敢隨便勸酒,然幾次舉杯相敬,兩個時候下來,他亦不免微醺。
阿嬌亦早已沉著下來,倒是冇理睬滿臉要求的兒子,頹自如有所思的看著自家夫君。
莫學後代聖母表,莫要溫良恭儉讓。
阿嬌咳得彎下腰,身後現出正跪在地上的劉沐來,本來被她擋住視野的劉徹,見得自家傻兒子張大著嘴,滿臉駭怪莫名的蠢模樣,也不免發懵。
微醺的劉徹,腦筋稍稍有些癡鈍,一時候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帝皇隻要不昏庸,勤政愛民,饒是宮中美人三千,夜夜歌樂,也不打緊。
阿嬌本待迎上前來與他說話,豈料驟是聽到這麼一句,幾乎活活嗆死,狠惡的咳嗽起來。
劉沐重新跪好,拜伏頓首道:“父皇,兒臣以是如此,並非念及與趙氏的交誼,若此事非因兒臣之過,饒是父皇下旨誅其滿門,兒臣雖也會極力勸諫,卻毫不會似這般違逆父皇!”
劉沐早有籌辦,脾氣又直,便是毫不粉飾的將事情交代清楚。
“好,望你服膺本日此言,今後如有食言,為父饒是在地府之下,亦難瞑目安眠!”
尬得一批啊!
咳咳咳……
“等等!不將本日的事兒好生交代明白,你再敢多走半步,老孃去宗正府請來祖宗家法,將你的腿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