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番求見父皇乃是臣弟的主張,本是想讓父皇代為向皇兄說項。”
劉徹劍眉微揚:“從那邊聽聞的?”
劉寄滿腦門黑線,你們當著小爺的麵說這些,合適麼?
劉徹望著地形圖思考很久,待得對今後局勢有了大抵的構思,方纔緩緩起家,前去未央宮的椒房殿向天子老爹稟報相做事件。
兩位皇子不由麵色訕訕,皆是垂首不語。
何況劉越兄長亦是在側,他們怎的就光想到是他劉寄肇事,而非劉越?
守備巴蜀,靠著本地府兵充足了。
莫非在他們內心,他就隻會肇事?
夜郎王為西南夷諸多君長之首,向來不容彆人悖逆,隻怕其大怒之下是會對大漢動兵的。畢竟蠻夷眼界短淺,隻範圍在山野叢林間,不知漢之泛博強大。
劉徹不由發笑,倒是明白了這兩個小屁孩的設法,應是在黃埔軍學待了一年,就想隨軍出征,過把交戰疆場的癮。
“你倆莫不是覺得為兄方法兵出征吧?”
這話雖有些冷血,聽著教民氣寒,倒是實在話。
劉徹早已以天子老爹的名義詔令巴蜀兩郡太守,命其集結郡兵嚴守各處關隘,防備夜郎出兵擾亂。大漢的舟兵和馬隊皆占有絕對上風,若連分開山林的夷兵都對於不了,兩位太守乾脆自戮賠罪吧。
卓天孫忙是由衷道:“能蒙殿下看重,賜下官身,已是臣等大幸,財帛乃是身外物,本就算不得甚麼,且先前我等替江都王從西南夷采辦仆從,亦從中賺取了大筆暴利。”
公然還是不懂人間艱苦的小屁孩啊!
劉寄正欲作答,卻被劉越扯住袍袖,搶在他前頭插言發話,“敢問皇兄,若我倆隨行,可會成為皇兄負累?”
劉徹滿含鄙夷的挑了挑眉梢:“瞧得出來?就憑你?”
劉徹從劉越的眼中看到過往從未有過的神采,那是某種不達目標毫不甘休的偏執。他上輩子也曾遇過如許的人,內斂而偏執,不是天賦,就是瘋子。
蜀郡河川浩繁,雖因水道險要,難行大船,並未設立海軍,但儲存著很多舟兵。西南夷想大肆乘舟渡水,進犯漢境,無異癡人說夢。
劉越被自家胞弟買了,隻得硬著頭皮解釋道:“臣弟假日時曾聽母妃提起,皇後姨母在為皇兄備些出行的物件,又聽聞虎賁和羽林大肆擴編,且軍學教官們也紛繁清算行裝,還要停課三月,便猜著皇兄是否要率羽林衛出行,且光陰還不短……”
劉越和劉寄自是大喜過望,忙是起家,就欲辭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