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微是愣怔:“可知所為何事?”
夜光璧、明月珠、駭雞犀、珊瑚、虎魄、琉璃、琅玕、朱丹、青碧、刺金縷繡,皆為羅馬盛產之物,在安眠頗受貴族追捧,近年更是經過阿帕麥亞的漢商,大量輸入漢境。
薛嵇輕飄飄的一番話,倒是教他不得不認清實際,“我漢人最重信諾,天子更是一言九鼎,天下無敢違逆者,既願為羅馬與安眠見證此事,大王另有何顧慮?
此類鼎內裡皆分五格,中間是圓格,內裡再分出四格,將鼎分紅分歧的燒煮空間,既可製止分歧味道的料湯串味,亦便利有酸、辣、麻、鹹平分歧飲食風俗的門客。
巴勒弗家屬分歧,其祖地阿帕麥亞城的汗青比安眠王都西歐封更加悠長,相較帕提亞人占絕大多數的西歐封,阿帕麥亞的住民有大量希臘族裔,文明更加開放包涵,巴勒弗族人也更加“希臘化”。
徐隅與薛嵇,兩人皆為大行少卿,皆是漢廷的執節特使,在安眠境內,兩人商討安妥之事,便有臨機定奪之權,能全權代表漢廷乃至大漢天子行事。
羅馬使者之以是找到巴勒弗家屬,乃是看上巴勒弗家屬在安眠堪比王族的影響力,欲與安眠達成盟約,共同對於巴爾乾半島的“叛軍”,卻也曉得米特裡達梯王野心勃勃,唯恐與虎謀皮。
畢竟,漢人提出的要求未幾,仆從、金銀、互市、減免關稅,在羅馬全境開放大漢錢莊,戔戔五道條陳,比擬敷裕的巴爾乾半島和羅馬君權的安定,實在算不得甚麼。
見得公孫愚威震校場,尚在耀武揚威,劉沐喚來陪侍寺人,讓他們生火燃柴,將五尊青銅大鼎中的火鍋湯油煮沸。
隻不過,羅馬近年兵災連連,漢廷也冇主動遣使羅馬,兩國無甚來往,巴勒弗家屬這“中間商”也樂得兩端掙差價,賺個缽滿盆滿。
屋大維行事果斷,又見巴勒弗家屬情願牽線作保,便應諾遣使大漢,請大漢從中調停羅馬與安眠的盟約。
旁的不說,很多巴勒弗後輩會說希臘語和羅馬語,具有往羅馬互市的船隊和馬隊。
不得不說,大漢太子對這群暗諜子嗣的震懾力確是極大的,畢竟他親率雄師,將漠北匈奴近乎誅絕,匈奴夙來崇尚強者,跟隨強者毫不是熱誠,而是光榮,這些自幼發展在匈奴的少年自也深受此等影響。
值得一提,羅馬遣使來漢,非如後代史上般因絲綢之路的影響,而是藉著安眠巴勒弗家屬的管道,找上了大漢駐阿帕麥亞使館的副使東方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