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拚殺了這麼久,漢軍弓箭手的箭矢早已射個精光,現在連弓箭手這類珍惜兵種都端起長矛、長戟,與敵軍打起近身戰。
兩萬人打到現在,已經連五千人都不到了,麵對著再次殺上陣來的兩萬敵軍,人們都生出濃濃的有力感。
短長啊!東山荒禿悄悄咧嘴,在內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這聲短長,不但是在感慨銚期的勇猛,更是在感慨劉秀的薄弱氣力。
弩機齊齊彈射,一支支的弩箭飛射出來,射向銚期的周身關鍵。
殘剩的弩兵,嚇得魂飛魄散,那裡還敢逗留,一個個彷彿喪家之犬般,回身鑽入己方的人群裡,消逝不見。
沙!槍頭與槍頭在空中交彙、摩擦,收回刺耳的聲響,並蹭出一團火星子。銅馬軍將領的長槍被彈開,而銚期的長槍則是去勢不減。
麵對著銅馬軍的兩萬生力軍,銚期等漢軍冇有怯戰,反而還主動上前迎擊。接踵而至的又是一場昏天公開的血戰。
蹄高高抬起,直立在地上,噅噅嘶叫。
。
此戰之前,銚期一向在劉秀身邊偷偷摸摸的做諜報事情,不顯山不露水,冷靜無聞,也冇有太光輝的戰績。
隻一個照麵,這位銅馬軍將領便被銚期刺於馬下。
銚期吼怒一聲,找不到仇敵的弩手,他的長槍便號召到四周的敵軍兵卒身上。東山荒禿派出的第五個營,又一次被銚期等漢軍硬生生的殺退。此情此景,讓在遠處觀戰的東山荒禿和上淮況等人都不由得悄悄咋舌。東山荒禿用馬鞭遙指疆場中心的銚
期,喃喃說道:“此人怎生如此了得?”
聽聞己方第四個營又被仇敵打退,東山荒禿和上淮況等人皆是眉頭舒展。
此戰,從下午打到了傍晚,比及天氣漸黑的時候,兩個營的銅馬軍都開端對峙不住,隻能被迫挑選後撤。反觀漢軍這邊,已隻剩下兩千來人,且冇有一人是無缺無損的,銚期更是身負大小傷口十餘處之多,渾身高低,鮮血淋漓,已然分不清楚哪些是仇敵的,哪些是他本身的
上淮況看了一眼東山荒禿,內心暗道,大將軍這是打上頭了啊!內心雖是這麼想的,他還是傳達了東山荒禿的號令,又派出兩個營去打擊漢軍。
在河北這裡,銚期的名聲彆說冇法與鄧禹、吳漢、賈複、耿弇、寇恂等人比擬,即便是與景丹、王梁、劉植等將領們比擬,也要差上一大截。以是銅馬軍這邊聽聞是銚期率漢軍入兗州,底子冇把他放在心上,他們獨一擔憂的是銚期會跑路,不過連繼派出水鬼,偷偷鑿沉了銚期部的船隻,撤銷了他們心中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