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問老身?”
雲霽再次揖禮,白衣輕拂,俊朗蕭灑。拂去肩頭花瓣,似壓在心口的大石終究搬開,表情也為之豁然。
“老身同此地因果已了,恰逢機遇,正可分開。”
“我冇怪你。”
李攸撲滅燒鳳,向桃婦道:“你的桃花酒……”
歸正他已入道,有的是時候。
他為安在此處?是剛巧?
臨行前,白雲山弟子捧出錦盒,內有荀山主親選的十餘件法器和靈草。
“這事不難。”李攸輕笑道,“隻不過,我有事問你。”
本覺得隻要三株桃木,靈湖邊就能安家。冇猜想,桃婦登上綠洲,整座桃林都隨之挪動。
李攸沉默好久,久到雲霽覺得會被回絕,方道:“雲道友的意義,李某明白了。”
送走五輪宗一行,璿璣尊者喚來首坐弟子,扣問雲霽去處。
桃婦不敢鬆口氣,還是神經緊繃。
“謝尊者不怪!”
“多謝道友!”
見洞天福地現身,景元尊者雙眼一亮,不顧綠鬆警告,立即飛身靠近。
璿璣尊者眉頭皺得更深。雖決意閉門靜修,不代表不體貼門內之事。先時如何,能夠不計算。然在掌山表白態度,與五國再無乾係以後,雲霽迴歸周國,是否不太合適?
璿璣尊者微一蹙眉,腦中閃過一個動機,俄然道:“知客安在?”
綠鬆忙著安排桃木移居,同桃婦劈麵,酬酢兩句,倒是一見仍舊。
雲霽以本身聽錯,見李攸神情不似作偽,眼中驚色一閃。
“事已如此,非我等能夠預感。”
“自明日起,為師將閉關靜修,峰內諸事交由青丹主持。遇有不決之事,可就教幾位師叔。再不決,方可遣人稟報山主。牢記,凡事不成暴躁,更不成肆行。”
雲霽沉聲道,“我為夏朝宗室血脈,亦有周侯傳承。返國以後,我將去國號,毀正殿群閣,滅燈閣祭奠,棄都城,引周民回返祖地。”
逢雲霽將行,突至浮雲山,說是送行,真意究竟如何,實冇法預感,桃婦心中不免忐忑。
“據外門弟子言,這一行人停在山下,並未走遠。”
他的恨意,涓滴不必李攸少。
火鳳低頭,不敢再叫。待麒麟放開爪子,當即和本家飛上梧桐,沉默展開雙翼,驅逐靈雨。
豪言既出,群山為之震驚。
“是。”
“不敢。”雲霽道,“隻但願道友承諾,可將周室血脈及霍家交由鄙人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