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個必定得喝!”辰子戚的眼睛有些直,說話的嗓門比平時要大很多,掙紮著起來,跑到桌前端起兩隻青玉雕的葫蘆小盅,塞給丹漪一隻,嘴中唸唸有詞,“一個葫蘆分中間,一根紅線兩人牽。一朝同飲合巹酒,嗝,平生一世永纏綿。”

辰子戚看得呆了,本來就俊若謫仙的丹漪,這一刻美得讓人堵塞,如果丹漪現在提甚麼要求,他必然會毫不躊躇的承諾。

擦去汗水,標緻的桃花眼顯得更加現亮,本來就有一層淡粉的眼尾,現在完整染上了桃花色,竟顯出了幾分妖魅。

丹漪將人放在床上,摸了摸那出現桃粉色的臉頰,“還要喝合巹酒呢,你還喝得下嗎?”

“唔……”丹漪悶哼一聲,喉中收回降落動聽的輕笑,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漸漸伸出來,手中便多了一根素淨的鳳凰翎。

結婚穿的這套喜服,最後還是選了鮫綃,薄如蟬翼的紗衣,在燭光下泛著斑斕的光暈,映著那張微醺的俊顏,美不堪收。

第一百六十二章洞房

“嘿嘿嘿,美人兒,你此後就是小爺我一小我的了。”辰子戚不誠懇地伸手,端住丹漪那張昳麗無雙的臉。

但是丹漪甚麼也冇說,拿起那根小小的尾羽,化作一條紅繩。他的羽毛太小,不敷以變出一條腰封,隻能把羽毛彎折,變成個羽毛狀的手繩。

粗鄙直白的話語,與洞房花燭夜的旖旎氛圍格格不入,卻因為此中的某些表示而讓人下腹一緊。丹漪輕咳一聲,“不感覺。”話雖這麼說,還是止不住地紅了臉,低頭,在那明麗的桃花眼上悄悄一吻,“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室宜家。”

辰子戚看著腕上的紅繩,俄然掉下兩滴豆大的眼淚來。他曉得鳳凰平生隻能有一個朋友,如果朋友死了,便會如傳說中所言——鳳失其侶,哀鳴而死。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種斷念眼的鳥。

足有半尺長的羽毛,長得極其都雅,細精密密的羽枝,毫無瑕疵,一向排布到頂端,羽毛的絕頂乃是圓潤的翎眼。在燭光下,這一根小小的鳳凰尾羽,像是紅寶石鍛造的普通,熠熠生輝。

人間的跳舞有千萬種,祭奠的雅樂舞、宮廷的俗樂舞、江湖的刀劍舞、西域的胡姬舞,卻冇任何一種,比得上丹漪現在跳的這類舞。

丹漪由著他鬨,抬手,水盆裡的布巾刹時被微弱的內力吸了過來,悄悄擰掉多餘的水,給辰子戚擦了擦臉。

辰子戚坐起來,接過那一根貴重的鳳凰羽。先前青筱夫人問過他,有冇有收到過丹漪送的尾羽。標緻的尾羽,對雄鳥來講是非常貴重的東西,要靠著這個求偶的。鳳凰如果把最標緻的尾羽送出去,那便是把對方當作獨一朋友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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