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多慮了,臣弟如果兒時便會,早就去跟父皇邀功了,那裡忍得住?”辰子戚笑著與天德帝舉杯。
天德帝在明知他會龍吟神功,且有丹漪做背景的環境下,還敢把兵權交給他,當真是好魄力。
有丹漪在,那些暗衛都成了安排。天德帝乾脆揮手,讓統統人都分開房間,以示誠意。
“你看看,這些,這些,那裡還是我辰家的王朝!這清楚是羅家的、黃家的、姚家的……”天德帝指著那些大片的地區,聲音降落而壓抑。靠著氣宗的庇佑當上天子,隻能苟延殘喘當個傀儡罷了。
辰子戚握住那隻蟬,暗自心驚。
“皇上不怕臣弟,拐了兵馬兵變嗎?”辰子戚看向天德帝,打動歸打動,以他對此人的體味,這般風雅地給出兵權實在是有些奇特。
天德帝聽到丹漪說這話,彷彿找到了知己,眼中俄然出現了光,朗聲大笑,“鳳王公然目光如炬,不愧是丹家的子孫。”
大章現在的模樣……皇室積弱、武人當道,百姓食不充饑、官府空餘安排。辰子戚嗑瓜子的行動停了下來,看向天德帝。他一向覺得,天德帝是得過且過、胸無弘願之人,俄然暴露這麼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極陽宗兵變,朕已經壓服了*宗不予插手,南潯營的五萬兵馬給你,雲州另有三萬供你調遣,你替朕,肅除這窩反賊。”天德帝反推辰子戚的手指,讓他將兵符握緊。
“破而後立,倒也可取。”丹漪把辰子戚手中的酒杯拿走,本身喝掉。
“嗬嗬,也是。”天德帝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眸中的思路。
“那些蟲子,皇上有何籌算?”辰子戚冇有問蟲子是不是天德帝放的,而是直接問起了下一步打算。現在連百姓也染上了鹹蟲,天德帝卻冇有涓滴救濟的意義,莫非想要一個舉國皆瘋的江山不成?
有穿戴兵服的男人,在田中勞作。
拿到龍犀,辰子戚便直接去了南潯營,盤點兵將。
“當年那種蟲,並非是很短長的蠱蟲,或許,便是最後的鹹蟲。”丹漪在指間轉動著涼蟬,晶瑩剔透的玉蟬在苗條的指間翻飛,彷彿一隻活物在爬動。
辰子戚看著天德帝翻開一張大章的輿圖,上麵將統統門派的統領領地都用硃筆圈了起來,紅圈疊著紅圈,觸目驚心,從最南端的海疆到最北端的大漠,真正屬於皇室的地區少的不幸。
“皇兄喚臣弟前來但是有甚麼要緊的事?”辰子戚接過丹漪手中的瓜子,漸漸給他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