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的朝廷現在分紅三大派,第一是南遷的關攏貴族,這些人以竇家、獨孤家為首。第二是巴蜀的本土權勢,以張家、王家等為首,第三,則是荊襄權勢,此中蕭家的權勢最大,前後幾代都有皇親。荊襄權勢中,除了蕭家,馬家可算大族,源遠流長,深厚的秘聞讓馬基信心實足。即便他不過是馬氏的偏房。
楊侑的笑容讓馬基有些捉摸不定,因為這個男人固然年青,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身上彷彿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在內。楊侑和他說話的時候,一向用洛陽的口音,這個口音讓馬基放心了心。
此時他正在府中歇息,客歲新納的小妾張氏正在給他揉著肩膀,他舒暢的直哼哼。就在這時,管家急倉促地跑來了,在他耳邊低聲道:“老爺,黃大頭找你。”
“本官想的很清楚,爾等當街毆打良民,有人證,也有物證!”馬基說著的時候,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這柄本來是張大郎的凶器,此時成了楊侑的兵器了。
黃大頭點頭哈腰應著,退了下去。小妾張氏哭著,道:“老爺,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張氏聽到哥哥被打,心中焦心萬分,一張粉臉變得雨帶桃花,淚水盈盈,“老爺,可要為妾身做主呀!”
“大膽悍賊,竟敢當街行凶,實在是罪大惡極!”馬基冷哼一聲,擺起了官威,他一揮手,表示掌船局的兵士圍了上來。
馬基嘿嘿一笑,伸脫手去,摸了摸小妾豐腴的身子,道:“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另有我搞不定的嗎?”
楊侑理了理衣裳,道:“馬都尉,你說我們毆打良民,誰能作證?”
楊侑在人群裡,顯得非常輕鬆,侯君集抱著肩膀,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模樣,楊侗則有些忐忑,姚念秋非常驚駭。
楊侑翻了翻白眼,心想這話如何如此熟諳?就在這時,青石板道上響起了馬蹄聲,一行人緩緩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身著鎧甲,顯得非常威武,在他身後,則是一群兵士,他們身著皮甲,腰間跨著腰刀,氣勢洶洶地趕來。
在這三大權勢中,另有其他權勢,比如說來自清河崔家的崔毗伽,趙郡李氏的李仁政,但這些代表著北方士族的權勢並不大。
黃大頭從速將事情說了,說的時候不免添油加醋,說幾個男人用心來拆台,張大郎挺身而出,那些賊人非常放肆,將張大郎打了一頓。黃大頭繪聲繪色,將張大郎描畫成一個豪傑,而在他口中,楊侑等人則成了十惡不赦的暴徒。